這時候,有人敲門。紀虹去把門打開,是一個鄰居。要是以往,紀虹會笑笑地打招呼。今天,紀虹望著鄰居,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隻是望著。鄰居卻是笑笑地,說是下水道堵上了,家裏的水拔子壞了不能用,來借一個用一下。
“哦。”紀虹心裏不爽地抱怨:什麼人啊,一大早的就來借東西。
水拔子給了鄰居,鄰居卻沒有離開,問:“大土的事,怎麼樣了?”
“啊。哦。沒事了,他回來了,在睡覺。”紀虹十分勉強地說,心裏不高興,還是說了。
鄰居說:“這就好,這就好。昨天,聽人說,公安帶走李大土,我就跟我老公說了,大土是好人,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他殺的。你看看,我說是吧。大土沒事,這就好,這就好。我把水拔用過,就還來。”
紀虹等鄰居出了門,把門關上後,眼睛可是朝門外翻了白眼,心想,哪是來借東西的,是來看笑話的。
心裏摳上氣,紀虹刷牙時牙刷竟然搗破了牙床,牙齦出了血。她很是生氣,不能不生氣,自然地要把這個失誤轉嫁到老公頭上。一個家,指望不上每天一件好事,也不能弄出跟案子有關的事叫別人說道。這就是老公給這個家帶來的事,黴氣。
本想問他一個所以然來的,卻問不出所以然,能夠痛痛快快吵一架也好,卻也不能,李大土無能到沒有擺姿勢接招的能力。紀虹不想再看到男人這個窩囊廢的樣子。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去買早餐回來,而是徑直去了娘家。她決定把這個雙休日安排在娘家過了。
老婆出門,隨之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李大土的身子在迷糊中驚了一下,之後,醒來。
李大土想繼續睡覺,因為精神上的總體感覺還是萎靡不振。可是肚子餓得再一次發出抗議,鬧哄哄不達目的不罷休。不能再呆在床上,隻好下床。
這個家,用李大土的表述,這是一個五口之家,他不能叫其他的成員跟著挨餓。這個家裏,除他和老婆之外,還有三口等他安排早飯呢。這時,可愛的菊妮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腳背上蹭著。菊妮是一隻貓。
李大土先給貓弄吃的。
菊妮入住這個家庭,也是偶然。那天,晚飯後,李大土和紀虹散步。有一隻小花貓,病懨懨地在牆角一隅。紀虹說了句,乖可憐的,李大土就把貓抱起來。兩口子帶著這隻貓到不遠處的寵物醫院看了,喂了藥後,抱回家來。
貓兒在李大土的精心調理下,漸漸長大,成了一隻討人喜歡的寵物。白的底身,上麵有花樣的黃色圖案,寶石般的綠色眼珠,晚上發出綠色的光,好看極了。紀虹說它是一個小美女。
李大土適時地拍了老婆的馬屁,它再美,也比不上你啊,你才是美女呢。紀虹翻了白眼,扔給李大土一句,有你這麼比的嗎?也是,動物和人不可同日而語的。李大土拍馬屁拍的地方不對,拍到了馬蹄上。
小美女吃得不多,比較貪睡。因為兩口子暫時沒有孩子,就把這隻小貓當成了孩子養。這隻貓是隻雌性貓,就著身上的顏色,給它取了個名字,菊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