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芙蓉捉住了李大土這種不懷好意的笑,要他坦白:“笑什麼,笑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在笑什麼?”
李大土蹲下求饒:“我沒有笑什麼,真的是沒有笑什麼,隻是覺得你說話好笑,就笑了。笑也不成嗎?”
錢芙蓉說:“喂,喂,你這是怎麼回事,怕我時總是要這麼蹲著。這像什麼樣?起來呀,像個大老爺們,好不好?”
正色看過,李大土服從地站起來,心裏罵自己犯渾,怎麼情不自禁地就弄出這麼個習慣動作。錢芙蓉有時也會老大人似的靜靜地坐著說說她自己,一派淑女樣。據她自己說,她玩歸玩,學習卻是沒話說,父母不能說她什麼,老師也不能說她什麼,她的成績在班級上在前十名。
隻是,錢芙蓉的作文不盡人意,是她自己意識到,想提高。這就又巧了,李大土在這方麵有優勢,在初中時,作文可是獲了一次獎的,後來也斷斷續續的寫了一些東西。
那天,錢芙蓉自認為寫了一篇不錯的作文,自鳴得意,要拿給李大土看。她堅守他們之間的約定,沒有擅自闖李家。她發了短信給李大土,說是想見麵,是關於她寫的一篇作文。李大土回了短信:你來吧。我老婆今晚有應酬,不在家
收到短信時,錢芙蓉就在李大土的家附近,所以很快地就到了李大土麵前,用李大土的話說:“你行啊,從天而降。”
看了錢芙蓉的這篇作文,李大土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行啊,可以給你滿分。”
“嗨。我也是這麼想的耶。”錢芙蓉洋洋得意。
“你呀。”李大土居然用指頭點了錢芙蓉的額頭,說:“但願你這次高考中也能發揮到這個水平。”
錢芙蓉說:“我做了一個夢,這次高考就是用我寫的這個。”
也許是這話說得太過,錢芙蓉竟然雙手合在嘴前,笑聲咯咯地。
應該在考試了吧,這兩天。李大土想到這兩天該是錢芙蓉高考的日子。想到錢芙蓉時,李大土很開心。他覺得和錢芙蓉在一起的時光很開心。
想到自己人生已經過來的這三十幾年,一直是小心謹慎,用老婆的話說,是屬老鼠的。人生與屬相有關係嗎?
不相信。李大土不相信這個說法。他知道自己所以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從小的家教,主要是母親的影響。母親從小就教育他,要他循規蹈矩。小時候,母親常常用一個字來表揚他:乖。
漸漸長大,意識中的一個“乖”字已經生根,紮紮實實地支撐了他的言行和對善與惡的選擇。結婚後,老婆在這個基礎上,又進一步的給予培土和施肥,使他的為人更加規矩,對老婆也是言聽計從。
可是,李大土自從遇上小魔女後,發覺自己的生活還可以變通一下,可以活得更精彩一些。本已紮根的觀念開始動搖,衝突的雙方在他的思想中擺開了陣勢。他常常想了,是不是可以像錢芙蓉這樣,放任自己的天性,去做自己認為可以做的事,去玩自己可以玩出好心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