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芙蓉嫣然一笑，說：“老大，你很帥哎。”
李大土又聳了一次肩，說：“那是，年輕時，我也是帥哥。”
“什麼呀。你現在老了嗎？”錢芙蓉說了後又追上一句：“你感到自己老了嗎？”
“三十歲嘍。”李大土用了一個老氣橫秋的口氣。
錢芙蓉向門口起來，說：“走吧。踩踩去。”
“去哪？”李大土問。
“去人才市場啊。我要見證一下，你這個小老頭，能不能找到一個工作。”
“算了吧。這種事，你最好別跟著我。”
“為什麼？”
“這種場合，容易被人出樣子，也就是出洋相了。”
“你怕什麼？”
“當然是怕了，怕影響我在你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啊。”
“才不呢。我才不在乎你有沒有工作呢。你有沒有工作，與我有什麼關係啊。”
李大土用手撓頭，不好接話說，心裏有點別扭，臉上有點尷尬。
“生氣了？”錢芙蓉哈了腰，像是要蹲下去看李大土的臉，說：“額。老大是真的生氣了哎。”
李大土說：“什麼呀。我就那麼容易生氣啊。你說的是事實，我幹嗎生氣。好玩哎。我生氣。我才不會無名目的生氣來。”
他們去了會展中心，人才市場招聘會設在那裏。遠遠地就看到彩旗招展，氣球在風中不停地舞蹈。近了，看到不少人往這個方向來。
“媽耶。這麼多人啊。老大，這就叫人山人海吧。”錢芙蓉說了，眼睛誇張地瞪著前方。
李大土一眼掃過後，說：“年輕人的天下。來應聘的百分之八十九點九九是年輕人。”
“什麼意思？”
“看這樣子，大部分是莘莘學子畢業後在找工作。”
錢芙蓉說：“這大學上的。寒窗十年，還要這麼辛苦找工作。這個大學，我倒不想上了。”
李大土側臉看了錢芙蓉，說：“什麼話。越是這樣，越是要上。沒有大學的學曆，在社會上就更難有立足之地。”
“切。我不信。”錢芙蓉存心要和李大土抬杠，說：“李嘉誠上了幾天學？成龍大哥上了幾天學？朱元璋上了幾天學？”
李大土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扯不上的。”
“能扯上，就能扯上。”
身邊走過的人，朝他倆看。
李大土說：“別在這站著，到那邊去。”
錢芙蓉看不明白到那邊比眼下的地方好在哪裏。其實，李大土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是說那邊比現在站的地方好，是因為他們說了這些，身邊有人盯著他們看，使他渾身不自在，別扭，是想換個地方。
也是，錢芙蓉口無遮攔，聲音又有點尖，像隻小麻雀，嘰嘰喳喳沒個停歇的時候。
……
白犀看到這裏，竟然對這個小魔女有了興趣。甚或說，他喜歡上這個小魔女。他放下手機，身子靠到床頭，雙手剪起，托在腦後。
沒想到，李奎這樣的有女人緣。
可在申達集團的那三天時間裏，白犀硬是沒有看出，相貌上給人傻乎乎的李奎，會有這種好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