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江山好移,秉性難改。李大土卻不以為然,覺得凡事都不能說絕對,什麼事都有可能,包括一個人的性格也可以改變。
錢芙蓉被李大土這麼看著後,突然地也覺得別扭,說:“拜托,老大,你不要這樣看我。你這樣看我,我心裏好亂的。”
……
這天是星期六。李大土晚起了,昨夜開了半個夜車,把蘇娜要的標書做了出來。他在房東家院子裏的水池邊刷牙,錢芙蓉走進院子。
“懶蟲,睡到現在。”錢芙蓉把手上提的早點向李大土亮了一下。
李大土沒法回話,牙刷在嘴裏,斜了錢芙蓉一眼,心裏想:這人哎,不拿話把人打在牆角那蹲著,不罷休。
錢芙蓉身子一扭三擺地上樓去。
李大土隨後上來,說:“大小姐……”
“停!”錢芙蓉向前推出一隻手掌,說:“知道了。這裏擺著呢,你在幫你的那個什麼的蘇娜做她那個大計劃了。”
“喂、喂,拜托。”李大土說:“什麼話。什麼你的那個蘇娜,聽起來這麼紮耳。你要知道……”
錢芙蓉拿在手中的一隻鍋貼餃子塞到李大土的嘴裏,也就把對方想說的話給堵了。
李大土把這隻餃子吞進肚裏,問:“今天,沒出去玩?和你那個帥哥。”
“抗議啊。什麼帥哥,他是我的同學,關係就像你和蘇娜一樣。”
李大土說:“哦。你也知道我和蘇娜是同學關係,以後就別說你的那個,很難聽。”
錢芙蓉沒有聽李大土這個解釋,已經把標書拿在手上看,翻了一會,看不懂,雲裏霧裏的東西,卻說:“神呢。做得不錯。”
李大土問:“你能看懂?”
“夕。你以為我是文盲啊,已經是大學生了。”
李大土把餃子全吃了後,問:“我一直想問我這個事。你怎麼不去上學?”
錢芙蓉做了一個裁判員叫停的手勢,說:“打住。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問這件事。問了,也不會告訴你。”
李大土搖頭,這個女孩太霸道。既然不讓問,他就轉移了話頭,說:“今天,我不能陪你去玩,我得把這件事交了差。”
“我陪你去啊。”錢芙蓉說了自己笑了起來。
李大土盯著錢芙蓉看,是真還是假?不過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著去的可能性在大些。他不好說你不能去,弄不好又要挨她一陣連發的槍彈。隻好提醒了,叫她到蘇娜那裏,不要亂說話。李大土害怕錢芙蓉信口說錯了話,傷了蘇娜的自尊。
“知道啦。囉嗦。”錢芙蓉的手在臉前揮了揮說:“你這房間裏什麼怪味,特難聞。”
李大土用鼻子使勁地嗅了嗅,說:“還好啊。我怎麼就沒有聞出來呢?”
錢芙蓉說:“你不知道我經常要過來嗎,買瓶香香,每天噴了。”
“是、是,我去買。”李大土拿起標書,說:“走吧,大小姐。”
錢芙蓉想說什麼的,卻把後揮了一下,說:“算了,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