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麗用了詭譎的目光,打量了耳靈說:“我可是明白了。你這種人,以前有組織和父母管著,想壞心思時,偷著想,有賊心,沒賊膽。現在,成了一匹沒人管的馬,久了,恢複了野性。”
耳靈怔住,望著她。這丫說話,怎麼這樣的直接呢,也不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
可是轉念一想,也就認同了。還真的如同藍麗所說了的。他現在,真有些野馬無韁的樣子。工作不當工作做,巴結子寄予的希望也放一邊了。
藍麗追問:“我說的,對不對?”
“哈哈。知我者,藍麗小姐也。”耳靈的胳膊離開了台麵。
“我抗議。我不是小姐。”
如今的女生對小姐這個詞特別的反感。
“啊。哦。對不起。藍麗大小姐。”
“這還差不多。”
耳靈十分開心地把身子靠到椅子中,吊椅秋千狀搖蕩起來。
在蕩秋千的時候,耳靈的目光隨意的掃過。這裏的環境,挺適合談情說愛的。相對安靜。來這裏的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而且,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幾乎都是一對一的用餐。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大致看過,還真沒有發現同是男生或同是女生的。
耳靈問:“藍麗。你經常來這裏嗎?”
藍麗對耳靈的這個問話,居然保持了一種警惕,反問:“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到了,隨意的問了。”
“不對。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問這個,不是隨意。你肯定有所指。”
耳靈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有所指,說:“你想多了。我真的是隨意的問。我隻是覺得,這裏的環境,不錯。我倒是想經常到這裏來吃飯。你看啊,這裏的環境,不錯。飯菜的價位也是我這樣的人能夠接受的。”
藍麗笑了,說:“你就別再哭窮了。這個事,我一直忍著,沒有揭穿你。你說你沒有工作,口袋裏沒錢。誰信啊。”
耳靈盯著藍麗的臉,問:“我哭窮了嗎?”
藍麗揭短,提及了那天耳靈出演的場景,讓她請客,說是幾頓沒吃飯。請了他後,又說,一餐抵幾餐。還想到影樓打工。
耳靈說:“這沒錯啊。我所說,全是事實啊。”
藍麗的手指了一下,說:“你看看你穿的,從上到下,就你腳上那雙鞋,少說也值五六百。你以為我是白癡啊?”
“嘿嘿。嗬嗬。”耳靈的臉上竟然有了尷尬的表情。沒想到,藍麗觀察的可是仔細。
就從這一個點上,耳靈對藍麗的印象又加了分。
藍麗見耳靈不應答,窮打落水狗了。
“怎麼,沒話說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就在這時,耳靈衣袋裏有了電話鈴聲。拿出看了,白犀的電話。
“什麼,要我回去。是不是老爸又病了?”
“老爸沒病。我的事。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回來,當麵說。快點啊。我等你。”白犀說完,把電話給掛斷了。
耳靈通話時,藍麗一直盯著看的。
藍麗說:“要你回去,就趕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