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娜電話約白犀。
白犀告訴她,事情有進展,但還不是交卷的時候。
秦娜說不是要進展結果,隻是想和白犀隨便地聊聊天。
白犀想,有閑的時間就是多。
還是上次那家咖啡廳,離秦娜家不遠。
這次,白犀比上次要放鬆不少。
人的交往有了第一次,如果自此在第一次留下的印象都不錯的話,接下來的接觸就是由陌生人向熟人轉型。熟人相識得不錯,有可能發展為朋友。
白犀沒有想到,熟人向朋友轉型會這樣的快。
見麵後,秦娜首先確定了白犀和她的關係。
秦娜說:“我們是朋友了,不要太多的客套話。”
至所以有這樣的言辭,秦娜是要糾正白犀剛才見麵時的寒暄。
白犀的心裏生出陽光背後的想法,隻是一閃念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白犀居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對秦娜目前的狀態表示同情,還是其他的什麼,一時說不清楚。
在談話的一開始,秦娜就問了白犀的婚姻狀況。
白犀覺得有點滑稽。秦娜成了偵探,白犀成了她的當事人。
見白犀沒有回答,秦娜竟然用了一個詭譎的笑、笑過後,她用不鏽鋼小柄湯匙在杯子中輕輕地攪動,像是漫不經心的。
“我聽思寧說過你和她的關係。”
啊。這可是白犀沒有想到的。應思寧竟然把他倆的關係跟秦娜說了。
白犀沒有接話。
秦娜說是:“思寧這丫頭,挺好的。據我所知,追她的人不少。也是,應家的財富在那擺著,沒幾個男人見了不眼紅的。”
白犀隻是一笑。
“哦。你可能除外。”秦娜低頭,繼續用湯匙攪動杯子中的咖啡。
白犀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他也在用湯匙攪動杯子中的咖啡。他聞到了一股香氣,不是咖啡帶來的,像是一種香水味。
白犀的判斷沒有錯,是香奈兒香水。
上次和秦娜坐在一塊時,聞到的味道沒有這樣的濃,那次是淡淡的香味,若隱若現的。這次不一樣,也不知道是因為白犀的感覺,還是真的就是香味很濃。
秦娜突然轉了話題,把話頭轉到她身上,說她原本有一個比張君好的男人在等著她。最終,沒能逃脫張君的花言巧語,主要是那些個信誓旦旦的承諾。
根據秦娜斷斷續續說的事,白犀把所有的細節串成她頸間的那條項鏈。遺憾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並不金光閃閃。
秦娜告訴白犀。“我知道,他這是對我的報複。”
“報複?”白犀重複了一句後,沒有再問下去。憑白犀對這個女人的感覺,秦娜會說出這中間的彎彎繞。
“當初,談戀愛時,我催他結婚。他告訴我,眼下還沒有這個精力,要給他一些時間。我就給他時間,可是,一拖再拖,拖得我沒了耐性。”
白犀隱約感覺到秦娜說的是什麼,卻又不能憑自己的臆測來自以為是。
“現在,他養了二小,可能還有三奶。我跟蹤過。沒有抓到把柄。但我肯定,他外麵有人。他一天到晚,不是這個會,就是那個會,我沒法跟蹤上。他說他要做生意。如果我問急了時,他就跟我攤牌,各走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