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沒有等到樂曉倩。白犀隻好先行離開,擇日再來。
這一次與何蔭蔭的接觸,讓白犀對人生又多了些感慨。不管怎麼說,曾經在一起生活的那三個月,他幫何蔭蔭做了許多事,包括沒有分文報酬的業主委員會籌備組的工作。至於她家的家務活,就是他全包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母女倆幾乎就不用插手。
何蔭蔭似乎把那一段日子全部忘記。還有,她從中介方拿走預付給白犀的報酬,這次見麵,沒有提及,可能是忘記了吧,甚或就是裝著忘記了。
想到這些,難免生氣。人走茶涼,也不至於冷酷到這個樣子吧。
白犀感慨。轉念,又都釋懷。他這次,是受到應思寧的委托過來的。想到自己肩負的事情,就又有了些開心和得意。
想著、想著,就激動、激動起來。
這時,白犀看見了朱韻。
白犀趕緊轉過身。
朱韻還是看見了。
白犀有些緊張。他感覺到朱韻向他這邊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裏?”朱韻的聲音。
“啊。”白犀回轉身,驚訝的樣子,說:“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朱韻說:“我先問的。你怎麼在這裏?你沒有回答我呢。”
“哦。我找這家超市的老板。”白犀的腦子轉的可是快,說:“她欠我的錢。”
“欠你的錢。什麼錢?”朱韻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白犀說:“我告訴過你。我在相城工作過。是我退役後的第一份工作。一分錢沒拿到。”
“有多少錢?”
“三個月的。”
“能有幾個錢。你現在,不缺這點錢吧?”
白犀搖頭,說:“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第一份工作,即使十塊錢,也應該拿到的。這個是意義上的事。有紀念意義。”
朱韻問:“你是說,拿到錢,不用,供著,看。”
白犀笑了,說:“有這個打算。”
朱韻笑了。
“你沒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輪到白犀問了。
“哦。我的房子在這裏。”
“是嗎?這麼巧。我可以去看看嗎?”
“不太方便的。”
“為什麼。那可是你的房子。”
“租出去了。我是來這裏收房租的。租給人家,使用權不在我手裏。再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
翌日。
下午。
白犀又去了“福祿多”超市。
去了辦公室,樂曉倩不在辦公室裏。何蔭蔭也不在。
白犀去了購物區。進了二樓,問了員工,老板在不在這裏。員工的手向前一指。
樂曉倩在賣場裏和一個員工在說話。
白犀走了過去。
樂曉倩野性的水蛇腰很是惹人眼球。她回了一次頭,是和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點頭。白犀看到的是一個波波發型。
白犀走過去,在樂曉倩的旁邊停住腳步,位置正好和她斜對麵。
“樂總。你好。”白犀上前去打了招呼,臉上笑笑地。
“來了。”樂曉倩臉上帶笑點了頭,說:“有事嗎?”
白犀說:“昨天下午,我在你的辦公室裏沒見到你。”
“昨天下午?”
“是啊,反映墨子酥的問題。”
樂曉倩將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哦。知道了,聽我母親說了。”
“這麼大的超市,進貨沒人把關嗎?”白犀等於是變相的提出批評。
樂曉倩告訴:“你反映的情況,我們查了一下,屬實。已經聯係供貨商準備退貨了。”
“這就好。”
“你有什麼要求,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你們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我是說,你個人,有什麼想法,怎麼賠償?”
“沒了。我隻是反映一下,是建議你們賣的東西要名符其實。”
白犀的心裏卻在說,賠償?如何賠?錢嗎?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