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茶餐廳。
白犀將帶來的雜誌拿出來,翻出那篇文章後,遞給了秦娜。秦娜接過雜誌時,望了白犀一眼,心裏可是在想了,什麼好文章啊,帶到這裏來給我看。秦娜將白犀推薦的這篇文章認真地看了一遍,合上雜誌,還給了白犀。
這時,白犀在往兩隻高腳玻璃杯中斟紅酒,見秦娜看完了這篇文章,於是就問:“怎麼樣,做何感想?”
“怎麼想起拿這篇文章給我看?”
“看到了,覺得有點意思。”
“說教的,孔夫子式的。”
“你認為這種說教……”
“落伍了。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觀點,純粹是文人沒話好寫,用來混稿費的。”
“是不是有點道理啊?”
“道理?酸!”秦娜對文章中的觀點提出不同意見,認為寫文章的人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對於文章的命題,她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享受。有條件享受不去享受是呆子。她說她要是有100萬,什麼事也就不想做了,好好地消費掉這100萬,過一個美麗的人生。
白犀聽著秦娜對自己人生的設計,臉上是笑笑地。白犀不能認為秦娜的人生觀不對,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觀,誰也不能強求誰向自己一方靠攏。
餐罷,出了餐廳後,秦娜要用車送我回去。白犀沒讓,說是想用晚上的時光獨自走一走,散步健身。秦娜也就沒有強求,開上車先回了。白犀沿著街邊,慢悠悠地,走過各式各樣還在熱鬧的商鋪。
白犀在想,朱雲告訴了朱韻在相城的另一個住處,要不要突然襲擊式的去看一看呢?
拿不定主意。白犀笑自己有些沒出息。
這天,白犀帶上文章去見樂曉倩。
樂曉倩不在經理室,經理室裏隻有何蔭蔭在翻一份晨報。
“你好。”白犀笑笑地問:“何總好。樂總不在啊?”
何蔭蔭放下手中的報紙,挪了一下身子,指了沙發,說:“你坐。她一會就回。”
白犀坐下。何蔭蔭拿起一隻一次性的紙杯,接了一杯純淨水放到我身旁的茶幾上。白犀點頭,說了謝謝。白犀不禁要想,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到這間辦公室來過多次,何蔭蔭頭一回這樣對我,是這麼熱情,沒有再用冷麵孔。
何蔭蔭回到她的座位上坐下,問:“你怎麼還沒找到工作?”
白犀隻能是嗬嗬了。
“看你這樣子,就是閑著。這樣不好。我最煩人遊手好閑。”
“工作會有的。”白犀應付了一句。
“對象有了嗎?”
“沒有。”
“交往的女人多嗎?”
白犀望著何蔭蔭,始終是笑笑地,一臉謙和,沒有答話。
“不多,是吧?”何蔭蔭見白犀沒有回答,就在話中帶刺的替對方說了。
“哈哈。”白犀用笑聲將對方的這根刺頭軟化了,說:“怎麼說呢?多或不多,不知道要以一個什麼樣的數字界定。起點線是一個、五個、還是十個?”
“你不小了。”
“是的。這方麵,我也急。”
何蔭蔭笑了,笑中帶出蔑視。
白犀感覺到對方笑意中夾雜的不友好。
何蔭蔭問:“不要纏著樂曉倩。”
“我沒有纏樂曉倩。是她找我的。”白犀像是辯解,又像是炫耀。
何蔭蔭對白犀這樣的說明顯不高興,臉色也就沉下來。
兩個人的對話越發多了些別扭,一時都沒有了話。何蔭蔭不再問,回過身去翻剛才的那份報紙。白犀端起那杯水,想喝,又沒喝,放回原處。室內的空氣變得有點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