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提出要到樂曉倩居住的地方看一看,認一認門臉,是有用意的。出門後,他對此行滿意,收獲也不小。白犀由樂曉倩對東西擺放的整合能力上,看到了想知道的東西。進了那套房子後,他就有了一個感覺,那個家很舒適,但又不是太塌實。
白犀出了小區的大門,向右拐去。這一條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他閑悠悠地走著,想著心思。走了一小截路,他隱隱地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有一輛車居然跟著白犀。
晚上,光線不是太好。白犀停住腳步,這才發現,是一輛紅色寶馬車。秦娜的車。一直是緩緩開著的車停下來,秦娜打開車門,向白犀招手。
“你怎麼在這裏?”白犀問出這話時,心裏已經有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秦娜的手還扶在打開的車門上。
白犀上了車。
秦娜問:“那個女人怎麼樣?你們談得一定很開心嘍?”
白犀說:“你這樣不好吧,跟蹤我。”
秦娜說:“不可以啊?”
“不可以!”
“嗬,嗬,瞧你,生氣了?你也會生氣啊?”
“是的,生氣,很生氣。一個人的人身自由受到別人的幹涉後,能不生氣嗎?”
“我是關心你。”
“你做得有點過了。誰給了你這個權力?”
白犀顯然是真的生氣,臉上的表情是很不開心。一個不尊重別人的女人能夠成什麼氣候?在這一點上,樂曉倩比秦娜懂事多了。白犀有點無奈地,拉下臉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本是要放到嘴邊的,頓了一下,又裝進煙盒裏。
秦娜笑著說:“逗你玩的。我是路過這,看到你從這個小區裏走出來。”
白犀說:“巧啊。是不是真是很巧啊?”
秦娜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地,望著白犀,像是欣賞。
白犀發現秦娜笑得開心,好像是有什麼喜事樣,問:“怎麼了?瞧你美滋滋的樣子。”
秦娜不說話,隻是笑,笑得一臉的燦爛無比。
白犀有點莫明其妙,說:“秦娜同誌,你的腦子沒病吧?”
“有人向我求婚。”秦娜覺得再把玩笑開下去,就沒有多大的意思了,於是說了她的喜事。
“好啊。恭喜你。”原來是這麼一件事,白犀的臉上有了笑容。
“人家想在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你。看到你上了一輛的士,就跟上了。估計你是去吃飯,想跟著去蹭一餐飯的。”秦娜說這話時,語氣中有點委屈。
白犀說:“你怎麼不打我電話,告訴這件喜事,我可以推掉人家的飯局,給你祝賀。”
“真的啊。”秦娜這時的舉止神態像個小女生似的,滿臉的天真,問:“真的啊,你真是這麼想的?”
白犀問:“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吃飯?”
“嗯。”秦娜委屈地嘟了嘴,帶點撒嬌的樣子。
“找個地方吃飯嘍。”白犀說:“開車吧。”
秦娜說:“你真好。我愛你。”
“什麼呀。別貧嘴了,開車吧。去上島。”
坐上車後,白犀突然發現,不對。秦娜在耍他。這個晚上才有的喜事,人家向她求婚,這時還應該在酒店裏,才是。不會求婚不給飯吃。
白犀回頭,看車內,目光環視車內,沒有鮮花。
秦娜問:“看什麼呢?”
“那個向你求婚的人,是不是太小氣了點,一束鮮花也不舍得送。”
“人家小氣,你不小氣,就行了。你給補上吧。”
“你……”白犀是被她給耍了。
秦娜笑,說:“實話告訴你吧。思寧讓我照顧好你。我也知道你最近跑福祿多是在做什麼。思寧告訴我了。”
白犀驚訝的側臉看了秦娜。真的,假的?應思寧把他去福祿多的事情告訴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秦娜說:“我跟在思寧後麵,也向這家超市投了些錢。不多,小錢。其實,我關心這家超市,比你關心的還要多。我擔心你,也為思寧擔心。”
白犀問:“你擔心我什麼?”
秦娜說:“別被樂曉倩弄上床去。”
“沒有這樣說話的啊。”白犀的臉色拉了下來。
秦娜笑,嬉皮笑臉的樣子。
白犀又問:“你剛才說,也為應思寧擔心,為她擔心什麼?”
“別為他人做嫁衣裳啊。”秦娜說這句時,可是輕描淡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