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深看著沈汐浛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拳頭,笑了笑,把手插進荷包裏,上了樓。
晚飯過後,沈汐浛就上樓了,坐在書桌前,習慣性的把台燈打開,淡黃色的燈圈打在淡藍色的桌子上。
她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沈汐浛用手撐著頭,人啊,就是賤。
當自己的頭終於不再埋沒在卷海裏之後,她居然感覺到無聊了。
沒有作業,沒有任務,沒有壓力,大學原來這麼閑啊。
她翻翻必修課本,又聽聽磁帶,都簡單的讓她提不起興趣。
看看這個,又翻翻那個,好一頓折騰,卻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讓她釘在位置上潛心鑽研的事情。
終於,她消停的攤坐在椅子上。
一閑下來她就坐不住,要找樂子。
“叮——!”
一個點子從腦海中首先冒出來,她不禁捂住嘴,壞壞的笑了笑,像隻狡猾的小貓。笑夠了,她又挑挑眉,哈哈,這件事她很小的時候就做過了。
晚上11點
沈汐浛關了視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騰起來,在衣櫃裏扒來扒去,找到一件全黑的外套,她套上,把帽子立起來,摩拳擦掌,迷一樣的笑了笑。
這個點,許至深那種作息時間規律的堪比特種兵的人肯定早睡了。
大半夜11點,沈汐浛的房門慢慢打開一條縫,光線爭先恐後的從縫隙裏鑽出來。
突然!從裏麵冒出一個頭來。
沈汐浛探出頭,左右望望走道,沒有人,嘿嘿。
沈汐浛光著腳丫子,輕輕惦著腳,慢慢從房間走從來,輕輕扶上門把,緩緩按下門把,把門帶過來,讓鎖孔,一點,一點的含住鎖芯。
沈汐浛一係列動作做下來,在恒溫26度的房子裏居然都熱出汗來了。
“呼~”
沈汐浛舒口氣,抹抹額前的細細的汗珠,她必須很小心很小心。
因為跟她的房間隻隔一條走道的房間裏的人睡覺真的很淺。
還記得有一次她也是無聊,大晚上輕手輕腳的還沒走出房門,抬眼就看見了許至深。
她嚇的連忙攥住吊墜,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
許至深卻風輕雲淡的依在門框邊,抱著臂看著她
“你在幹嘛。”
沈汐浛那次真的嚇得魂都差一點碎成渣渣。
一個人,大晚上的穿著白色的浴袍,在空蕩的走廊上站在你對麵,死死的看著你,低音炮幽遠的傳進你耳裏。
咦——!想想就很可怕。
沈汐浛調整著呼吸,慢慢摸到許至深的房門門把手,輕輕又輕輕的按下把手,打開一條縫,首先把頭探進去,門外走道上的光線搶著闖進許至深的房間。
這家夥又不開燈!
沈汐浛在心裏嘟囔。
不過沒關係啊,她帶了手電筒。
沈汐浛把頭往房間裏夠了夠,許至深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不過沒有光,她看不見許至深是醒是睡,她躡手躡腳的從門縫裏鑽進去,輕輕關上門,身體貼著和許至深的床正對著的牆麵,向許至深床左邊的書桌以龜速前進著。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碰到許至深書櫃最上麵的那個盒子時的情景。
“最上麵的盒子不能動。”
許至深平淡的對沈汐浛說。
當時沈汐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功夫就已經很爐火純青了,她很認真的點點頭,鄭重其事一臉耿直的說
“放心吧!”
許至深前腳剛走出門,後腳她就上了椅子,那個盒子放的太高了,沈汐浛站在椅子上還是夠不到。正當她準備再搬個椅子時,一晃眼,發現門邊正依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我就知道。”
許至深一副早料到的樣子,雙手安安穩穩的插在荷包裏,走進來,沈汐浛突然有種幹壞事被人抓包的感覺,她愣在原地。
許至深走到沈汐浛踩著的椅子邊,看著她
“下來。”
沈汐浛低著頭,慢吞吞的下來,站在許至深的麵前,許至深也不說話,隻是盯著沈汐浛的頭頂。
許至深沉默起來可是會憋死人的。
沈汐浛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被許至深的視線灼燒出一個洞了,她靈機一動,軟下聲調,微微鼓起嘴巴
“許至深~許至深~至深哥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一定,一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