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浪中顛簸,搖搖擺擺,可能隨時都會被巨浪掀翻入海中。
即使這樣的破爛小船,乘坐一次也需要一千晶靈珠;因為除它之外也別無選擇,再沒人願意載人去舟橫千島。
浪一次又一次的打上船舷,把海水灑上甲板,拋進船艙,這破船好像從來就沒有幹過。
船頭站了一位修長妙曼的姑娘,浪花打濕了她的素色天藍長裙,把她的勾魂曲線完美的呈現在一群臭老爺們麵前。可她卻一點兒都不在意海水濕身,手中緊握著那把屬於她的雲紋清氣劍,雙眼一直望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海平麵,有些期許,有些稍微的著急。
老艄公站在姑娘旁邊,麻木的搖動著雙槳;這麼多年了,一成不變的水路早已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波瀾。若不是為了那每人一千晶靈珠的渡船費,他也用不著每日駛船於這條早已厭煩了的水路;若不是因為天賦太低,他也用不著每日為了這些晶靈珠而辛苦奔波。
老艄公的另一側站了個中年男人,四位上尊武者。他一臉緊張,不停的探來望去,似乎在怕著什麼?不過有用麼?有些東西不是你怕它就不來的!
除了甲板上的三人以外,狹窄的船艙中還擠了另外三人。
一個滿臉驕橫的屠夫。
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
一個唯唯諾諾的年輕人。
屠夫:“喂,兩個小子,報上名來!”反正沒有耍子,不如就耍耍這兩個小子。
公子哥兒:“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這是個硬茬兒。
唯唯諾諾的年輕人:“我叫田小可。”
屠夫趾高氣揚的對公子哥兒道:“學學別人,多懂事兒。”
公子哥:“你以為你是誰?深海龍王還是海神波塞冬?”
屠夫:“不要瞎扯,否則丟你到海裏去!”
公子哥:“憑什麼?我可付了晶靈珠的。”
屠夫:“老艄公可管不了這事兒。”
公子哥:“我問你憑什麼?”
屠夫:“就憑我是這船上最牛的!”
公子哥笑了:“我看你不像啊。”
屠夫有些心虛道:“你一個九位大武師懂什麼?”
公子哥:“依我看外麵那位姐姐才是我們這群人中間最厲害的。”
屠夫滿臉疑惑的看著公子哥,外麵那兩個人我都看不出級別來,你他娘的能看出來?
屠夫:“瞎扯!看來不丟你去海裏清醒清醒是不行了。”
公子哥不想理他了,對著外麵那個美女大喊:“漂亮姐姐,你是不是我們這船上最厲害的人啊?”
聽見聲兒,那姑娘轉頭往船艙裏看了一眼,又轉了回去。
屠夫:“哈哈,你是這船上最白癡的人。”
公子哥:“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才是呢!”
這個人怎麼就那麼不把爺當回事兒呢?屠夫:“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鍋鏟是鐵打的!”
可是公子哥卻非要激怒他,不屑的罵道:“馬桶也是鐵打的,傻叉!”
原本隻是想找找耍子,可沒想到卻被這個渺小的弱雞給罵了,臉往哪兒擱?屠夫是真有些怒了。他把船舷猛的一拍,臉上的肉更橫了:“找死!”
經他這麼一拍,小船晃得更厲害了。
站在船艙外的那中年男人不能忍了,吼道:“你們幾個最好閉嘴!我不管你們什麼來路,隻想告訴你們:死在了這兒可是沒人知道的!”
屠夫乖乖的把嘴閉上了,他雖然看不清那中年男人的級別,但是卻能感受得到他強大的威壓之力。
公子哥笑了,張開嘴衝著屠夫發了幾個啞聲兒。
看口型應該是“慫包”二字。
屠夫又怒了,激動的抖了來:“你……”
艙外的中年男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最後說一次:閉嘴!不然我就幹掉你!”說完,他甩開屠夫又走出艙外。
號稱小船第一強的屠夫已經瑟瑟發抖。
公子哥也沒有再故意逗屠夫了,因為他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非常奇怪的聲音……
而蜷縮在一角的田小可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
公子哥走出船艙,來到持劍姑娘身邊:“姐姐,你好啊!”
可那姑娘卻並不理睬他,眼睛依然保持著直視前方。
公子哥並不覺得丟臉,繼續無賴道:“妹妹,我叫曾帥,你叫什麼名字?”叫你姐姐你不應,叫你妹妹總行了吧?
那姑娘依然不理睬他。
倒是中年男人回應了他一句:“小子,不要找死!”
曾帥:“大哥,聽見這水聲了麼?不是我要找死,而是死要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