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
“那天早上你發了什麼瘋將我的衣服都給剪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做如此幼稚的事,這件事暫且不提,咱們談工作上的事。你剛遞了辭呈就不來公司了,你這做法不覺得太過沒責任感嗎?要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才能變得成熟些。”顧亦揚句句不離指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直到現在才將前幾天的事提了出來,在公司裏葉初晴一直躲著他,隻和他談公事,一直苦無機會提起那晚的事,今日說什麼他也要和她好好談談了。
經過了那件事後,葉初晴仿佛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這次沒有被顧亦揚激得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她也隻是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優雅地交握至身前,輕輕一笑:“顧先生,你說一個正常的女人發生那種事後能淡定得下來嗎?”
“我們現在談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你剪我衣服還有辭職的事!”
葉初晴漂亮的雙眼迅速閃過一絲怒意,交握的雙手緊了緊,她怒急反笑,說話的聲音更加輕柔了:“你的衣服我看著不順眼就剪了,工作我做得不開心就辭職了,我回答完了,請問還有要問的嗎?沒有的話門在那邊,請便吧。”
“初晴!”顧亦揚隱忍著怒氣,“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那天發生的事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你該想通了吧?剪我衣服的事我當你是在發泄,但是辭職的事情你做得未免太過草率了,這不是一個成年人、一個負責任的人應該做的事。”
這次葉初晴笑得更大聲了,終於將眼神放在了一臉嚴肅的顧亦揚身上,對他指責她的行為感到很好笑,他現在已經不是她的上司,於公於私他都沒有資格教訓她。是,她辭職的行為確實是太過草率,鄧經理還有父親都已經教訓過她了,他們二人的教訓她都接受,但是顧亦揚這麼做她卻極其排斥,她之所以辭職跟他脫不了關係。
“顧先生,教訓完了嗎?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說教?長輩?你輩份不比我大;丈夫?我們已經離婚了;情人?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上司?不好意思,我已經辭職了。”葉初晴的聲音沒有火藥味,但是從她那雙掩飾得不是很成功的眼神中能看出她此時有多火大。
顧亦揚聽到那句“我根本就看不上你”時眼中的陰霾令他的表情極其嚇人,冷到冰窖裏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葉初晴就失控了,表情立變,眼神凝聚著暴風驟雨,不再畏懼地直視著前些日子她還在忌憚著的冷臉:“少跟我提那晚的事!那一夜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對,那晚是我主動的,所以我不會將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可是那個唐敏兒我卻不能饒!就因為被張子木退了婚,她就感覺自尊心受創開始恨上我,卑鄙地對我下藥,這件事中最吃虧的是我,你卻還提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事刺激我,你腦子裏都在裝什麼?”
“這上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顧亦揚眉頭緊皺著,“敏兒不是那種人,她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是她一向沒有架子,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她跟我解釋過那晚發生的事,她說那晚發現你和她在同一家飯店吃飯,就過去和你聊天,當時她的朋友也在,那個朋友喝迷糊了,在你和她都沒注意時那位朋友將新弄來的藥下在了你的杯子中,好在那個朋友酒醒得早,知道壞事了趕緊將之告訴了敏兒,所以敏兒才急急地將藥效開始發作的你帶去她那裏,知道事態緊急,就打電話跟我說你病得很嚴重,讓我快點過去,做錯事的是她朋友,要不是有她在後果不堪設想,你怎麼能那樣說她呢?最讓我不明白的事是你居然在那天早上打了她一巴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葉初晴聞言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像是從來都沒認識過顧亦揚似地看著他,搖著頭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