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易宸淵雙手摟著淩心的腰,寬厚火熱的手掌在她玲瓏纖細的腰間遊走,一點一點,挑逗,撩撥著她。

易宸淵的嘴唇更是肆意狂妄的吻著她的臉頰,耳垂……

淩心奮力掙脫,卻被他禁固的無能為力,淩心的眼睛溢出晶瑩剔透的液體,是屈辱,是無奈……

“畜生!”在淩心已經快崩潰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羽凡上去直接就給了易宸淵一拳,毫不手軟。

“嗬……”易宸淵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漬。

“我疼愛我的女人,關你何事!”易宸淵半眯著眼。

“淩心她隻能是我的,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羽凡上前抱住還沒緩過神來的淩心,輕輕的試去她眼角的淚水。

這時易宸淵才注意到淩心眼角的液體,心底閃過一抹詫異,他隻覺得心裏很炸毛。

突然,一陣穩重的腳步聲響起,讓所有人不由一震。

看著這情況,碰巧路過的冷寒,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隨即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避開。

“你放開我,我不屬於你們任何人。”淩心一把推開羽凡,忍無可忍的說。

“淩心,你當真這麼絕情。”羽凡不死心的拽著淩心。

“你放手。”淩心冷聲道。

“你跟我走。”突然易宸淵也插一腳。

“放手,看不出她在拒絕嗎?”(話外音:對待淩筠的時候怎麼沒這覺悟。)看不下去的冷寒冷聲說道,不動聲色的掰開羽凡的手。

淩心感激的看了冷寒一眼,雖然這冰塊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人卻還好。

“你是誰?這還輪不到你說話。”羽凡不悅的開口。

同樣易宸淵看冷寒的眼神也並不友善。

“不管二位什麼身份,既然在學校就該守學校的規矩,奉勸你們一句別自找麻煩。”冷寒麵不改色的說,站在冷寒身後顯得小鳥依人的淩心看得兩人心裏更是窩火。

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卻也不再說什麼。

見此,冷寒也不想多說什麼,便離開了,淩心緊隨其後。

易宸淵臉色很難看,他的親吻,竟然讓她哭了。

七歲(按人界算)那年,他的母親去世,作為庶出的子弟,他去了魔界的邊境,雖然貴為王子卻沒有任何地位權利,總是備受欺辱。

終於有一天他掙脫了那恃強淩弱的地方,他似乎沒有一點活下去的信仰和光芒。

饑餓難耐的他,躺在荒漠中自暴自棄。

“喂?你還好嗎?振作點。”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一股甘霖流入口中,幹澀的嘴唇微微濕潤了。

“嗯?”易宸淵睜開疲憊的眸子,看到的是一張擔憂的小臉。女孩的頭發蓬鬆扇亂,長得卻很

幹淨,清秀。

還有她的身後站著十幾個隨從,個個麵目冰冷,顯得與她截然不同。

“你怎麼會獨自在這荒漠?你的家在哪兒?我讓人送你回去。”女孩真誠的說。

“我不想活了。”易宸淵平淡的說。

“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無論怎樣都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啊。”女孩聽到這樣的話微微一愣。

“嗬。我活得很痛苦,活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易宸淵稚嫩的臉龐還是麵如死灰。

“痛苦或快樂完全取決於自己,你真的就甘心到此為止?我們心中總要懷著信仰和不斷奮鬥的目標。”女孩拉著他的手露出溫柔的笑容,發自肺腑的說。

易宸淵看得有些失神,這麼多年有誰曾對他如此溫柔,就連母親在世,也是為了那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根本就不關心他。

“索納小姐,這孩子的穿著不像神族,還是不要在此多做停留!”身後的隨從好心提醒道。

女孩好像沒聽到似的說:“拿些幹糧。”

“是。”

“這些夠嗎?嗯?”

“夠了。”最終易宸淵接過食物微微一笑。

“嘿!那就好。”女孩開心的笑了笑。

“索納小姐,該走了。”隨從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

“一定要活下去。”女孩臨走前一直強調這句話,並且留下了很多食物和水。

他頂著王子的身份在魔族部隊裏掙紮,一點一點提高他的地位,如今他才從那深淵中回到魔都,而且還是那個男人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