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害怕,以理查德的身份,他一旦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人敢無視,但葉楊卻偏偏討厭威脅。
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的零號,竟然會被人威脅,恐怕會笑掉大牙。
“你這是威脅我?”葉楊手撫摸著小提琴,手指感受著細膩的木質紋路,就像在感受著情人的皮膚,頭也不抬道。
“你可以理解成警告!”話己至此,理查德也不掩飾,將高腳杯朝桌麵一頓,連聲音也冷了幾分。
如果熟知葉楊的人,看到他這個動作,就知道他己經動了殺機了。
葉楊常年帶著一把小提琴,這把琴己經跟了他十幾年,幾乎從懂事開始,就相伴於他左右,這更是他一個特殊的符號。
這把小提琴的作用,遠遠大過其本身價值,這把琴裏麵,裝著一堆槍械零件,而且小提琴的木盒還能隔斷儀器的金屬探測。
所以與其說這是一把琴,不如說這是一個工具箱。
隻要葉楊願意,他能在十秒內將那堆零件組裝成一把完整的槍支。
“如果在之前,你己經死了!”葉楊的手指從小提琴上收回,看著理查德,搖了搖頭,語氣似是歎息,將小提琴背在身後,沒有去看理查德的臉,轉身便走。
一身白色襯衣,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瘦瘦弱弱,皮膚有點病態般的蒼白,淩角分明的臉,笑起來有點陽光,這就是葉楊給別人的第一印象。
這是扮豬吃老虎的最好例子。
但此時,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理查德握緊了拳頭,眼中殺機湧動,隻想殺人。
理查德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平時哪個人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葉楊這樣跟抽他一巴掌還要嚴重,之前下馬威的優越感,刹那消失得一幹二淨。
葉楊看似背對著理查德,其實一直在注意著他,隻要他敢有任何動作,葉楊就有把握第一時間控製住他,看著他竟然沒有失態動手,一時間難免有點失望。
在走出門口時,葉楊依然能聽到摔東西的聲音,不過這卻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高調行事,並不是葉楊的作風,但是在理查德這樣的對手麵前,低調甚至會被理解成示弱的表現。
不管怎麼說,從今天起,葉楊和理查德,己經站在了一個對立麵上。
隻不過,葉楊卻不怎麼擔心,就算真有有麻煩,最多丟給瑪莉這個倫多洛家族的末來掌權者處理,自己安心站在一旁便是。
葉楊這樣想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之處,如果讓瑪莉知道他這想法,恐怕又要不安份了。
到了公司,葉楊才知道,瑪莉竟然出去了,一時間倒圖得輕鬆,倒上一杯茶,翹著二朗腿,坐在位子上看著眾多美女,倒也賞心悅目。
葉楊就像一個資深的審美評委,心裏不住對著公司的美女打分,一陣評頭論足,然後通通拿來跟相對比。
最後,葉楊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各有千秋。
正當葉楊興起的時候,他卻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出於本能,他操起手邊的綠茶,直接就朝著身後澆了過去,同時作出一個攻擊的動作,隻不過他卻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欲震人耳膜。
“啊!”
那一杯綠茶,好死不死的,正一滴不漏的澆在王若涵的胸前,一團水漬看上去格外醒目,甚至能清晰看到BRA的輪廓,幾欲奪出,衣料和皮膚緊貼在一起,近乎透明,直欲叫人噴血。
那尖叫的女人,不是王若涵又是誰?
聽到這聲音,葉楊的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剛扭過頭去,就看到了咬牙切齒的王若涵。
氣氛,幾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