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所居之處,是一座四合大院,途中不停有人向著白楊鬆問候,態度恭敬拘謹,而白楊鬆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感覺。
白家這座四合院,葉楊踏進大門,才發覺極為寬廣,幽深的長廊,假山亭山一應俱全,瓦舍上攀著枯黃的荒草,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葉楊一邊注視著白家大院的裝飾,一邊和白楊鬆並步而行,一路上吸引了無數道目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白楊鬆跟一個年輕人走得那麼近。
而且,他們能看出來,白楊鬆幾乎和這個年輕人平輩論交,從其中並肩相伴而行就足以瞥見一番。
白楊鬆的孤傲和冷淡,是出了名的,而現在白楊鬆臉上一直末停止過的笑容,那些白家的下人自然看在了眼裏,紛紛在猜測著葉楊的身份。
“拍賣會我選擇在了白家,葉楊你不介意吧?”白楊鬆正在和葉楊並肩走著,這時他突然看向了葉楊,看似不經意的詢問,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波動。
如果說白楊鬆不在意葉楊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有著私心在,誰都不想肥水外流別人田,白楊鬆也一樣。
拍賣伐髓丹,讓白楊鬆嗅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隻有他知道,此時拍賣伐髓丹,隻是一個開胃菜,眼前這個年輕人,隨手就拋給了自己一顆伐髓丹,這東西對他的誘惑並不大。
他的真實目的,是想推出自己的公司。
白楊鬆絲毫不懷疑,這個公司推出以後所造成的轟動,雖然葉楊並沒有說辦理什麼公司,但白楊鬆敢肯定,絕對是醫藥方麵無疑。
否則白葉楊也不用掛上自己的名頭,雖然白楊鬆知道自己醫術比這個年輕人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但他也清楚,自己這一塊活招牌,在上層社會中還是夠用的。
想要推出一個醫藥公司,自然不可能隻生產一種藥物,這也就說明,白楊鬆可能從中學到葉楊的醫術。
想通了這一點,白楊鬆心裏一陣激動,沒有人比他清楚,這等機會何其的難得。
“白老決定就是,小子不敢多言!”聽到白楊鬆的話,葉楊臉上掛著一抹微笑,擺了擺手,算是打消了白楊鬆心裏的不安。
白楊鬆點了點頭,卻什麼話也沒有說,但他此時的激動心情,唯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這時,白楊鬆還想說對什麼,可當他聽到一句話後,卻差點氣炸了肺。
“你是誰?來我白家想幹什麼?”一個麵白唇紅的少年,從不遠處的小花園踱了出來,雙手負於身後,看著葉楊,臉上充滿了敵意,挑唇開口道。
這個年輕人,叫白惟,是白楊鬆的孫子,但平時卻喜玩樂,長年跟一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因為老愛去夜店,所以身體極為虛浮。
也是因為他在白家,投對了胎,否則也經不起他如此折騰。
白惟的膚色很幹淨,卻是屬於那種失血般的蒼白,在咬唇瞪眼裏,目光天生有一種鄙夷,那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個和自己身份截然相反的下等人。
平時,對於這個遊手好閑的孫子,白楊鬆心裏一直睜一隻眼看一隻眼,對於他來說,白惟己經爛泥扶不上泥,根本不用他為之勸阻。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憑著白家的家業,白惟的消費,頂多算九牛一毛。
但現在,白楊鬆聽到白惟竟對著葉楊如此說話,他就氣到一陣哆嗦,他現在好不容易跟葉楊建立了一個不錯的關係,如果因為白惟的原因而破碎,那麼他絕對會欲哭無淚。
啪。
白楊鬆怒火攻心,突然伸手狠狠一巴掌抽向了白惟,這一巴掌直接將他打了一個腳步虛浮,連連退向了好幾步,幾欲栽倒。
這一巴掌,白楊鬆絲毫沒有留意,氣得身體有點顫抖,不僅一巴掌將白惟打得一陣後退,更是連嘴角都破了皮,鮮血浸紅了牙齒,他愣愣的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平時,白楊鬆雖然嚴曆,但沒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而現在自己卻挨了這麼重的一巴掌,這讓巨大的反差,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並不知道,他之所以為會挨這一巴掌,卻是因為葉楊。
“他是白家的貴客,你竟然如此無禮?孽孫你還不快退下!”看到愣神的白惟,白楊鬆悶哼了一聲,虎眉一豎,目光落在白戳身上,揮手開口道。
貴客?
這個消息,比起他被抽了一巴掌還要突然,他摸向了自己的臉,張大了口,看向了葉楊,甚至以為自己腦袋出了問題,而且怎麼會聽到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