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寄這封信是誰,但是對方明顯是衝著他而來的,而且就算對方身份再高貴,葉楊也不會留手。
他是一個殺手,僅此而己。
沒有錯,葉楊這一次去,就是為了殺手。
“老夥計,這一次又要讓你沾上血了呢!”葉楊單手撫摸著座位上的小提琴,目光中充滿了柔和,仿佛在撫摸著情人的肌膚,好像不是去殺人,而是去參加一個酒會。
(呐喊吧,圖騰)
肖芸被關到了地牢裏,而楊劍則是在四處布置上槍手,因為有雨少的支持,所以楊劍手上也攢了一批槍火。
雖然南城區號稱混亂天堂,但槍支的管製依然很嚴,任何一件案件,和槍械牽扯上,其性質就變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件普通的傷人案和一件持槍殺人案,但性質根本不在同一個程度上。
楊劍把他手上攢的軍火,全部拿了起來,用來對付葉楊,可見他對葉楊的怨恨程度,到了何種地步。
但是,雖然如此,他依然感到了一種別扭,仿佛這一次,他己經凶多吉少了一樣。
楊劍對葉楊的認識並不多,他隻知道,原本囂張的青蛙哥,見到葉楊,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服服帖帖的。
甚至還稱呼葉楊為戰警哥。
他並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反而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就不信,這一次你還能長翅膀飛了!”但現在,卻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將那些念頭丟出腦海,看著窗外,低聲冷笑道。
雄哥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效外,屬於一個己經荒廢的化工廠,四周因為受過化學物的侵襲,變得草木不生,顯各格外荒涼。
葉楊到了離化工廠1000米外的居民小區,就停下了車子,再也沒有前進半步,看著不遠處的地方,不禁皺了皺眉。
這樣的地形,連個允許藏身的地方都沒有,隻要受到大範圍的槍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而且,更讓葉楊介意的是,隻要他踏出居民區,他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仿佛被冰冷的刀刃抵在脖子上。
這種感覺,俗稱第六感。
第六感,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這種感覺,連科學都沒有一個正規的解釋,隻能以直覺來劃分。
而殺手的第六感,遠比普通人強烈。
葉楊這種類似於野獸般的直覺,曾救了他無數次,一個殺手,需要精湛的技術,但是還需要一種運氣。
這種東西,虛無飄渺,但卻真實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居民小樓,隻住著一些流浪漢,在南城區,像這樣的地方比比皆是,根本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他們貧窮,低下,屬於這個社會最下等的人,平時以拾荒為生,這些被荒廢的樓房,就是他們的寄生之處。
有人說,整個南城區,幾乎以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這種居無定所的流浪漢,這並不是誇大,而是事實。
葉楊站在一座十層樓高的荒廢高樓上,任憑風吹著他的頭發,半眯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化工廠,甚至忍出手去,攤開五指,仿佛要把一切盡握囊中。
在他手上,端著一把銀白色的槍械,如果有人在這,就會看出來,這把槍,實在是太完美,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通身看不出任何接縫,而且其重量,隻有鐵的五分之一重,握在手中,就像一塊輕盈的塑料。
但是,熟知葉楊身份的人,如果看到葉楊這把槍,就會退步三舍,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的身邊。
如果說葉楊是一個讓人人恐懼的頂尖殺手,那麼他手上這把槍,就是代表著他人生命終結的審刑柱。
一個殺手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