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刹那凝固住了。
“我的腿,腿!”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傳遍了整個化工廠,聲音中盡是絕望和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解。
雄哥不明白,為什麼他躲在貨櫃後,對方還看到他?在他身後,就是一堵牆,而子彈是從前麵飛過來的,那對方怎麼看到他的?難道是透視?
但他卻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了,斷腿之痛,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巨痛,就算他雄哥再硬氣也一樣。
因為劇痛,雄哥早就失去了理智,現在的他,哪有平時凶殘的樣子,隻知道拖著腿,不停朝著門口挪去,仿佛隻要出了這個地方,他就安全了一樣。
在雄哥剛走幾步,又一顆子彈飛來,穿透了他另一條腿,而且是從膝蓋中間打進去的,直接將腿轟成了兩截,就算再好的骨科醫生估計也治不好他了。
此時的雄哥,隻知道慘叫,在地上不停翻滾,仿佛這樣就能緩輕他身上的疼痛一樣,那慘叫聲,就像一把錘子一樣擊打在楊劍心上。
一時間,他舉著槍的手有點顫抖。
他現在終於知道,對方是遠超過他的存在,恐怕還沒等他開槍,那一顆子彈己經將自己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對方之所以不殺雄哥,而是打斷了他兩條腿,為的就是給自己一種警告,這讓楊劍想起了貓戲老鼠。
雖然楊劍手上握著槍,還擁有著肖芸這樣一個人質,但他卻沒有一點的安全感,隻能感到一陣芒刺在背。
從剛才到現在,他愣是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這種看不見的威脅卻像抵在他喉邊的一柄利刃,絕對能把他逼瘋。
說到底,楊劍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何時見過這陣勢,此時的他己經慌了,握著槍的手一陣哆嗦,牙齒一陣表打戰,表情裏心是無法言語的恐懼。
“我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雄哥搞的鬼,我放過這女的,你就讓我走,怎麼樣?我知道你看得到,別逼我!”楊劍握著槍,把槍口抵在肖芸的天靈蓋上,一用力,就把肖芸的腦袋壓得一陣後仰,但他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反而發泄般的大吼道。
話說完,楊劍己經緩緩向後退,但那槍口卻一直指向了肖芸,腳步一陣打擺,他早就失去了淡然,心裏隻有恐懼。
葉楊出其不意,近乎神來之筆的殺人方式,終於把楊劍逼得崩潰了。
但是,就這樣看著楊劍離開,他怎麼會做到,一想到了薑琴,葉楊嘴角不禁一挑,臉上盡是殘忍的微笑。
有時候,毀了一個男人,遠比殺了他要殘忍。
葉楊透過狙擊鏡,將十字架從楊劍的腦袋上移開,緩緩向上移,直到鎖定了他的褲檔,稍微調整了一下距離,這才拒動了扳機。
一顆肉眼不可見的銀白色子彈,在楊劍的褲檔上綻放了一朵血花,楊劍突然生生停住了腳步,看了自己的下身,臉上依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幾秒鍾之後,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化工廠,此時的楊劍,隻知道捂著下身,卻是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楊這一擊,等於毀了楊劍的一輩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直接造就了最後一個太監。
葉楊收起了槍,他知道,現在的楊劍,己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別說對自己有威脅,就像現在自己拿把刀子捅了他,他都不會有反抗。
停止了五感強化,葉楊隻感到身體一陣虛弱,但那真氣在身上運行了一圈後,這種感覺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但葉楊不知道的是,他停止了五感強化,但那眼睛中的血紅,卻依然沒有消退,淒豔得如同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