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看著麵前的四隻細狗圍繞在劉文倩的身邊,雲門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卻又無法表達出來。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劉文倩突然轉身,對他說:“好了,就送到這裏吧,我還有事要辦。”
“啥事兒啊,非得這麼晚去辦,還有,你偷小劉哥的狗哨子做啥?”他總是說的比想的快,說得不好聽點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這一出口,雲門就有些後悔,想老子怎麼這麼嘴欠,少問一句會死嗎,這是拚了命的去管劉家的事啊,不是腦子有泡是什麼。
劉文倩麵對著雲門,但是隔他還有一段距離,看不見表情,雲門已經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要逃肯定是逃得掉的,想必劉家也不會傻到在大街上指使狗對他窮追猛咬。
但是他卻沒有聽見狗哨聲,卻傳來了劉文倩的一聲輕歎,“雖然大表姐有命令,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適合小劉哥去做,他在賽場待的時間太長了。”她出奇地用平靜溫柔的語氣說話。
沒等雲門再開口,劉文倩就回頭走入了夜色中。
他們那邊的事情看來也不會簡單,這時雲門的酒勁兒突然上來了,琢磨了一下就頭痛欲裂。
等他回到賓館房間的時候,正看見白鴿背著自己的癟背包,牽著六月和阿K,用房卡開另外一間房間。
雲門納悶了,這小子又犯什麼神經,這商務房不是有兩張床嗎,以前在宿舍住了那麼久,你娘的連大魯都能忍受,現在才來嫌棄老子,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想歸想,雲門也懶得去管他,心說:又不是揮霍老子的錢,老子擔心個屁。
第二天一睜眼,房間已經大亮,雲門牙都沒刷就衝出了門,結果發現隻有自己睡過了頭,白鴿和小劉哥早就出發去賽場了。
到了展覽館,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雲門宿醉未醒,看到這個情景,頭痛得要裂開了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路過關斬人,在身後的一片罵聲中終於擠到了候賽區入口。
沒想到的是,候賽區的門口也是人滿為患,狗啊人啊都擠在一起。
楠姐的聲音愣是牛X些,穿透力極強,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也能脫穎而出,硬生生的鑽進了雲門的耳朵。
“你們怎麼回事,這安排的是什麼東西,候賽區這麼點大,畜牧組和玩具組比賽時間那麼短,你們比得完嗎?”楠姐衝著一個工作人員樣子的男人破口大罵道。
畜牧組中的彭布魯克柯基組(柯基還有另外一種,叫卡帝根柯基,國內很少見)正在秀場裏比著,楠姐的聲音已經掩蓋過了那個裁判老頭的聲音,裁判又極具紳士風度,隻見他眉頭都皺成了個“川”字。雲門看見小劉哥剛結束邊牧的單犬種,拿著獎花和獎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小劉哥確實十分專業,見著這個混亂的情況,把博爾特關進航空箱,讓助手們立馬把它帶出這個環境,以免讓它受影響,因為它接下來還有兩場比賽要上場。
小劉哥臉色還有些白,看來宿醉對他影響還是很大的。似乎對方也看到了雲門,露出了他招牌陽光笑臉,對著他走了過來。
雲門急忙問他有沒有看到白鴿,小劉哥指了指候賽區,說:“他在裏麵擠著呢,這次主辦方太沒經驗了,候賽區太小,玩具犬的狗基本上都要做賽前美容,裏麵擠得都沒地兒轉身了,你別進去了,要是不小心挨著碰著楠姐的狗,她能把你嗶嗶死,你是不知道,明麵兒上大家都叫她玩具犬女王,背地裏都叫她賽場嗶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