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不傷害對方,也不傷害自己的方法。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貴族,他隻想趕快結束這一切,接著回去躺下吃零食看小說。貴族的樣子,讓他覺得很疑惑,就算是真的被輪番唰耳瓜子也不至於唰成這樣,要被人打成這樣,要麼就是被偷襲,直接被砸暈,要麼就是直接掛了。
氣氛雖說有些緊張,但是也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火藥味兒十足,雲門迅速掃視了一圈,地上並沒有劇烈廝打過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想著其中的蹊蹺,一邊準備接下來的動作。
他隻有這一招,必須嚇退這些孩子,要不然,就隻能用搶的,把貴族搶過來,如果校服老大要還手,他們也管不了其他的,也隻能揮拳相對。
雲門暗暗擔心,希望不會發展到那一步。
他對著大魯歪了歪頭,大魯立馬跑到旁邊,搬來一張舊的電腦椅,這是今天大魯和青年老板盤庫的時候清理出來,扔在這裏的。
大魯用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弓起身體,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對雲門說到:“大哥,坐著說。”
其實大魯也很不解,並相當好奇,接下來雲門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雲門之所以沒有告訴大魯,是因為這一招也並不是那麼的安全,很有可能會有危險。大魯聽了,也許會反對甚至阻止他。
校服老大對雲門還是有所忌諱,不敢太靠前,離雲門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這就是孩子的表現,成年人要是看到對方隻有兩個人,還它娘的蹬鼻子上臉,早就一磚頭拍過來了,還等著你坐著說?
雲門想到這裏,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率很大,他笑了笑,盡量回想著電影裏的樣子,笑得充滿邪氣,再加上他把頭巾包得遮住了眉毛和半個眼睛,讓人看不清楚眼神,更顯得是那麼回事。
他自己心裏虛得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幾乎能感覺到手心裏的汗一點點的滲了出來。
“既然大兄弟您吃了這麼大虧,那這個債,也不是兩個耳瓜子能還的,不過您看我這小弟,這麼經不住打,兩下就暈成狗了。沒意思,是不?”雲門往前坐了坐,隻有屁股邊兒挨著椅子,張開腿,低下頭。
校服老大一時間不知道他想幹啥,心裏有點抖,說話都結巴,“你,你想幹什麼?”
就在這一霎,雲門猛地抬起頭,露出自個兒覺得最霸氣的笑容,眉頭一皺,大喝一句:“老子來還!”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拔出腰間的刀,紮向自己的大腿,瞬間,大量的血快速地噴散出來,直接噴了校服老大滿臉滿脖子。
他身後立馬傳來幾個人的尖叫,後退著跑走了。
空氣中一下子就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校服老大已經被驚得呆住了,任憑血滴子在臉上滾落。
雲門裝作有些痛,捂了一下“傷口”,把塑料袋往裏塞了塞,然後一臉無所謂的緩緩站起身來,大魯忙去扶他,他一手甩開,臉幾乎貼在了校服老大的臉上,輕聲說,“哥哥們不喜歡玩虛的,從來都是血債血償,你還不知足的話,我們也讓你嚐嚐這刀子的味兒。”
話音剛落,校服老大像見了鬼一樣,一邊後退一邊念叨:“瘋了,瘋了。”然後回頭跑出了巷子,其他人也在一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門看著他們倉皇逃離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從褲腿裏扯出變得稀爛的塑料袋殘骸,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腿。其實剛才那一刀下得太深了,紮穿了塑料袋,也把自己的大腿紮了一個小口子。
希望這雞沒有禽流感,雲門心中祈禱著。
大魯相當驚訝,重重的拍了一下雲門的後背,說:“行啊,看不出來,原來血袋子是這麼用的,你小子可以去當特技演員了。”
雲門被大魯拍得肺葉子差點吐了出來,呸了一下,道:“快去看看貴族,別它娘的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