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江家的束縛
“打聽我?打聽我什麼?生辰八字?”雲門問道。
“得瑟吧你,誰它娘的注意你啥時候生的。”大魯憤憤道:“她就問俺跟你吵啥?還有你怎麼老是行蹤不定。”
“你什麼都沒說吧。”雲門有些警惕。
“沒呢,你放心,俺知道你和鴿子那點個秘密不想被人知道,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滾犢子啊,你特媽才是兔兒爺。”
“別激動,對了,明兒個,俺們店關門一天啊,你別****兮兮地溜達了去,可沒人兒給你幫忙。”
“你們都有事?”雲門疑惑地問。
大魯把頭埋進被子裏,悶聲道:“是是是,貓哥去神農嚐百草了,貴族那小子說他要去網吧裏打公會戰。”
“那你呢?”
“俺,俺和阿麗約了看電影。”大魯嘟囔道。
雲門笑了笑,應了聲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他被大魯的電話鈴聲吵醒。剛想罵,就聽見大魯一個勁兒地說:“行行,別急,俺去看看。”
雲門現在對這些事極為敏感,刷的一下跳了起來,問:“怎麼了?”
大魯被他嚇了一跳,手裏端著杯咖啡灑了一身。
“你吖是僵屍啊草,沒啥事兒,阿麗說她忘了化妝包在店裏,娘們兒就是娘們兒,一點工資全都投進去了,不見了能急出病來。”
雲門往後一倒,繼續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再睡會兒,俺去尋找幸福生活了。”大魯笑著對雲門做著拜拜的手勢。
再睡會兒。再睡會兒。這句話讓雲門有種不安,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安。
外麵好像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快到年關了。所有的人都會緊緊握住重要的東西,回到對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去。
最重要的東西,那是什麼。
雲門裹著溫暖的被子,胡思亂想著。
手摸了摸身邊,阿敏不在了。
就在這時,他心裏湧出一個念頭,極度不好的念頭。
翻身立馬跳下床,以最快的動作穿戴整齊,奪門而出。
他朝著店裏狂奔,心髒跳得極快。人做事,終講究一個目的,他再也不信身邊突入的陌生人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是化妝包,以阿麗做事認真的性格,怎麼會無緣無故丟在店裏,她平時打理店鋪那麼認真,一個人的時候也有條不紊,換言之,獨立性格的人,很難改掉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擔著這種行為模式,她的樣子那麼像劉文倩,難道真是巧合?
假如她真對大魯有意思,為什麼早不約他,反而在他們第一次差點談論到江家的事的時候約他。
雲門不寒而栗。
“江家的人會一直看著你。”這是江束給雲門的警告。
他不敢想下去。
再直走五十米就是江邊,拐過彎兒就是他們的店。
雲門加速奔跑。越是靠近,他的心越涼——整個江邊大道,全是車和人,水泄不通。
轉過街角,隻見黑煙滾滾,消防車正在給裏麵灑水。
雲門衝了過去,直衝到店門口,消防員還未開口,雲門大喊:“老子是店主,媽的我兄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