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刺青
放眼望去,全是田地,雲門摸了摸身邊的細狗,阿k在旁邊不太友善的看了它們一眼。雲門趕緊又摸了摸它。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剛剛納了新妃的皇帝,爭寵的戲碼看來並不是隻在皇宮深院裏才會發生。
劉小滿在開車,暗市劉也靠在後座上欣賞雲門一下子安慰這個一下子安慰那個急急忙忙的樣子。
車隊跟在後麵,雲門想象著這個場景,沙土飛揚,車子的轟鳴之聲在這曠闊的大地間被弱化到最低幾近消失。他在城市中待久了,旁邊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以至於自己思考的事情也越來越狹窄,他突然能夠了解到為什麼暗市劉會擁有那般獨特、與世無爭的氣勢,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多多少少會給予她禮物,那是一種野生的強大。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他們來到了田野的邊際,那裏有一個房屋群落,是一個村子。
一行人直接進入一個類似於祠堂的地方,裏麵卻沒有任何牌位,隻有幾把條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地檀香味。
幾個皮膚黝黑的村民抬出了一個大盆子,對著暗市劉和雲門傻笑。
暗市劉對劉小滿打了幾個手勢,劉小滿一愣,立馬跑到外麵,又端了一個盆子。
來到雲門旁邊小聲道:“雲哥,這是給您的。”
雲門在江家看過這排場,問:“是要取我的血嗎?”
劉小滿臉色詫異,說:“看來當家的已經向您解釋過了。”
雲門望了一眼暗市劉心說她會告訴我個屁。暗市劉這時正要人去把狗牽進來。
雲門回頭一看,連阿k也進來了,他趕忙上去阻止,對暗市劉道:“不,它不用刺。”
暗市劉擺出一副隨你便的樣子,揚了揚手讓人帶阿k出去。
那人剛伸出手要牽阿k,隻見它一個原地起跳,張開嘴撲向他,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地上,雲門大喝一聲,阿k回頭瞄了他一眼,悻然離開那人身邊,在雲門身上蹭了蹭。
那人一骨碌爬了起來,衝出了房間。
它不願意離開雲門身邊,隻想守護著他。
雲門突然心裏一熱,一個從來不善言辭的朋友,就這樣待在你的身邊,但是當你遇到危險,它會挺身而出。
雲門拍了拍阿k的頭,指了指房間的條椅,道:“去那兒底下等著。”
阿k舔了舔他的手,轉身鑽到條椅下,安靜地趴了下來。
雲門對暗市劉點了點頭,暗市劉已經在盆子底下點上了火,盆子裏有些水,暗市劉拿出一個袋子,裏麵和江家用的東西應該是差不多的,至少味道聞起來很相似,水已經滾開,她抓起兩把撒向盆中,盆裏立馬響起滋滋的聲音,接著她又拿出一把小刀,割向自己的手和雲門的手心。
兩人同時往盆子裏一擠手掌心,血流出,滴入其中,裏麵黑色的液體瞬間穩定下來,不再翻滾冒氣泡。
這和江家的烙印儀式有些不同。
雲門以為結束了,正準備離開,暗市劉一把拉住他,遞給了他一顆小小的發著幽光的石頭,示意他扔進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