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靳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德年歎氣。
下午,陳嘉靳去學校。
出門前,陳德年叫住了他。
腳步,下意識停住。
“嘉靳,早些搬回家陪爸爸住,早些和他說清楚。”
“………”放在腿側的雙手狠狠攥緊。
最後無力鬆開,點了點頭,抬腳離開。
“嘉靳,對不起,爸爸沒有辦法,隻能這樣做,不要恨爸爸……”
…………
晚上。
陳嘉靳一如既往的回公寓做飯。
以往濃濃的甜蜜,此時隻有深沉的痛苦。
陳嘉靳一邊做,眼淚就一遍流了下來。
以後,他再也不能給阿驀做晚飯了。
以後,他在不能和阿驀一起吃晚飯了。
以後,他再也不能吃到阿驀做的早餐了。
以後,他不能在阿驀的懷抱中睡著了。
以後……
眼淚模糊了視線,朦朧一片,刀子切到了手。
沒有感覺到手疼,隻能感覺到心髒窒息的疼。
阿驀阿驀阿驀……
這個隻出現在他世界裏兩個月的人,此時在他心目中原來有了那麼那麼重要的位置。
那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裏的天使,在漸漸飛走。
很快,他要失去阿驀了……
…………
顧驀萊下班之後回了一趟墨家。
墨冬和墨夫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一起看墨夫人喜歡的偶像劇。
“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驀萊走過去,站在墨冬麵前,冷冷質問。
他聽到了小靳的聲音和感覺到情緒都很不對勁,就讓讓人去查了。
查到了他去了公寓,又去了陳德年的出租房。
顧驀萊一下子就把這事情給猜到了。
阻止他和陳嘉靳在一起的人,都是他顧驀萊的仇人!
墨冬臉色有些沉,他知道顧驀萊說的是那件事。
墨夫人不知道那件事,所以有些莫名其妙,她柔聲道:“驀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麵對墨夫人,顧驀萊的戾氣收斂了起來,麵色稍稍柔和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母親,沒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隻要阻止我和他的人,都是我顧驀萊的仇人!”
顧驀萊看向墨冬道,嗓音陰沉冰冷。
“顧驀萊,我是你父親!”墨冬被顧墨萊這句話氣的幾乎要吐血。
“父親?嗬……”顧驀萊笑了,笑的悲涼:“父親?你隻不過是一個強|奸犯,一個毀了我母親一輩子的強|奸犯!過去的十五年,母親帶著我因為生活要奔波,經常偷偷一個人躲著哭,因為生活的操勞,患上癌症死去。你不是我父親,你隻是一個強|奸犯!”
因為氣憤,顧驀萊有些口無遮攔了。
在墨家,顧驀萊和墨非寒墨非雪還有墨夫人都親近,就是和墨冬關很疏遠。
幾乎,是不怎麼說話。
說恨,他不恨他,但是想到母親過去那些年的生活,他就無法心平氣和的叫他爸。
“你……”墨冬氣得老臉漲紅。
“………”墨夫人。
又是這件事。
不是都已經放下了麼?
她都已經放下了,十幾年的欺騙,丈夫在外麵有孩子。
她都已經原諒了已經放下了。
“驀萊……”墨夫人有些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