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學會去愛(5)(1 / 3)

“噢,我叫陳雅秋。雅是淡雅的雅,秋是秋天的秋。”

多美的名字啊,“淡雅的秋天”,蠻有詩意的。有的女人也算漂亮,名字卻俗不可耐,什麼“紅”呀,“豔”呀,“萍”呀的,土得掉渣。陳雅秋這個名字如同一枚鐵釘,深深釘進他的心裏。

他試圖繼續探問她的情況,無奈她無意久留,飄然而去。看來要想徹底了解她,尚需一番努力。他心裏暗自盤算,下次見到她,應該說什麼,用什麼樣的口吻,表情,舉止……愛情陰謀至此正式拉開序幕。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轉眼,夏去秋來,中秋佳節到了。他邀請她到我家過節,她沒有反對,但情緒有點低落。古詩雲“每逢佳節備思親”,不知道她是否因此而難過?他買了一瓶果酒,兩盒月餅和一些葡萄,並自告奮勇燒幾樣拿手菜。陳雅秋閑不住,替他拾掇屋子。忙活完了,他們對酌起來。

他說,你好象有心事?

“沒什麼。”

“把苦悶說出來會舒服一點。”

“別說這了。”她語氣堅決。

他不再言語,這時候需要沉默。

她端起酒,主動與他碰杯,一飲而盡後,淒然地說,對不起,其實……,有你陪我一起過節,我已經很高興了,真的很感動。

他為她斟滿酒說,同是天涯淪落人。

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我是個到處打工的人。漂泊是絕對的,停留是相對的。說不定明天就辭職,離開這裏。

他故做姿態,似乎滿懷惆悵,為了套出她的心事,他說,今天是中秋節,我很想念我的父母,但我們遠隔千裏,隻好把思念寄托明月了。

“可以打電話的?”

是啊!他怎麼忘了!他的謊言竟然出現紕漏。幸虧他思維敏捷,不至於慌亂,“這個嘛,是這樣的。我父母都是從苦日子熬過來的。習慣節儉。不怕你笑話,他們還住在鄉下,那裏根本不通電話。我何嚐不想聽他們的聲音?”

“那你怎麼聯係?”

“寫信。無論我到哪裏,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們寫信。”

騙取她的同情,早已納進他的計劃。一個寒門之子,頑強奮鬥,個中辛酸,最容易博得女人的同情,進而產生信任感。

他開始用悲戚的語調說,所以我拚命掙錢,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父母過上好日子。有很多事不是象你這樣女孩子能夠理解的。過去,我們的生活何止一個‘苦’字,我父親為了供我讀書,腰都累斷了。當時我就想輟學,早點掙錢,早點讓他們吃上一碗真正的白肉,可是父親打了我一個耳刮子,罵我沒出息。他說就算累死了,也要供我上學。我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積勞成疾,已經臥床幾年了。我永遠忘不了,她說的那句話‘孩子,不管遇見啥事,千萬別給你爹丟臉,活得象個男人。’

他聲淚俱下,也許,他被自己的謊言感動了,真的掉下一滴眼淚。

陳雅秋的眼圈紅了。他忽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愧疚嗎?他這樣欺騙一個善良的女人,到底能帶來什麼好處?是不是太卑鄙了?不,不,反正是一場遊戲,誰會真的在乎呢!

她沉默好久,一直喝悶酒,臉上漸生紅暈。她說,我羨慕你有這麼好的父親。日子苦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否則,有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幸福。

吃完飯,他提議去外麵走走,中秋之月不可不賞。她同意了,但因為喝酒的緣故,走路微晃。他問她可以嗎?她說,沒關係,到外麵吹吹涼風會舒服一點。

他們走在湖邊的小路上。皓月當空,湖區的景色完全不同於白天,統統抹上了月色。植物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她說,你知道哪些關於月亮的傳說?

他說,廣寒宮,玉兔,蟾蜍,還有吳剛捧出桂花酒,豬八戒調戲嫦娥。

她撲哧一笑說,以前,聽媽媽講嫦娥偷食仙藥升天的故事,那是一段很淒美的悲劇。

他感慨地說,是啊,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他們止步湖前,她仰頭望月,他側身看她。月光在她的身前流淌。他真想牽住她的手,擁抱那柔軟的身體。他要占有她的靈與肉,她的一切一切……

之後,他開始頻繁地約她。看電影,吃飯,逛商場,跳舞。她好象並不反感,而且很開心。

欲望在無障礙狀態下,迅速膨脹。他常常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獨自冷笑與得意。

作為一個自由職業者,他不甘心過平凡的生活。俗話說“人窮誌短”,沒有錢,就會被人歧視。他需要金錢來改變貧窮的處境。打工的活不好幹,薪水低不說,光是整天看老板的臉色就夠嗆了,在別人指手畫腳下勞動,永遠沒有出息。要想出人頭地,隻有自己做老板,經營屬於自己的產業。但空有雄心壯誌,沒有資金等於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