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算是見識到了,走在前麵的兩人背影颯爽英姿,腳步有女兒家的輕盈更多的卻是男子的揮霍,雖然人是蠢了點,但手段卻是殘忍無度,殺戮果斷……
能力不如,萬不可惹……
兩人本是打算邊趕路邊賞景的,哪知路上碰到的阿貓阿狗真是多,每隔一小段路總能碰上不知死活的人擾了大好心情……
兩人最初心情還不錯,有花有酒有菜陪伴,不亦說乎,可後來物質殆盡,心情乏味低落些許,這時候偏偏還有一群人不知情形地接踵而上,差不多都是打劫的……
第一個是不久前斷了命根的獵戶。
第二個是個打劫的,被兩人聯合揍了頓,留了一手,並非不知輕重。
第三個又是打劫的,老套路了——此路是我開……然後被暴揍一頓,肋骨斷了幾根而已。
後來第四個、五個、六個……套路都如出一撤,兩人揍得身心疲憊,無精打采駝著腰背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昏昏欲睡,眼前一片迷茫,景物疊影、色澤交映,汗如雨下……
就連全程旁觀的小灰也是看得眼睛疲勞,被青珂一根長繩套在脖子上拖著走。
場麵簡直太慘,落日照射在三個影子身上顯得頹唐至極。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掌悄然無聲地伸了出來拍了拍兩人地肩,並攜著一聲“小姑娘好啊……”
兩人頓時一個機靈打起,身體僵硬,眼睛驀地睜大,又來了……
那人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前兩個女子攥著手臂一個過肩摔……
尖叫聲伴隨著臂骨斷裂聲響起,灰塵撲撲而起,樹上鳥禽而起,男子趴地疼痛不起。
那男子痛苦隱忍地呻吟,呲牙咧嘴半睜著眼仰望在上的兩位女孩,凶神惡煞的臉、煩倦不耐的眼一致,在俯視著自己……
那兩位可沒功夫打量他這個儀表一般的書生。
可是,她們為什麼要攻擊自己?他做了什麼?就因為剛剛那友好的拍肩打招呼?百思不得其解。
胸前壓力驟然增強,帶來沉悶的痛,費力抬頭一瞟,原來是踩在自己胸膛兩側的腳正在施壓,一股甜腥湧上喉嚨,他咽了下去,張口聲音虛弱而沙啞還糅雜著隱忍:“兩位……小生不過是想問路,何必大下殺手……”
“問路?”青珂詫異的聲音,她蹙眉,有些不信,一路上一直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暈倒在地的老奶奶會變成狼妖、旅館裏的肉會是人肉掌櫃的竟然還要剁了她們……
所以腳下問路的書生另一個身份會是什麼呢?總之,是不好的身份吧。
思想得出結論而收回,眸子冷了兩三分,再踹一腳,冰冷厭煩的聲音:“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想幹什麼?”
書生男子疼得咳出一口血,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慘無人道的待遇,驚了驚,悲憤化為悲憫,夫子說過男兒當自強,不得輕易求人,而如今命在旦夕真是不得已而為之。
哀求之聲響起:“兩位姑娘……饒命,小生不過是一介書生,哪來的什麼身份,兩位要是不信,可以檢查一下小聲生的包裹,小生是家裏的獨子……”
還沒說完又被打斷,溫婉不耐煩地扯過他的包袱,“別嘮叨了!”
書生男子憋屈得再次一口血液咽喉裏如腹,隻覺得胸悶得厲害,痛不欲生,再眼睜睜地看著二位姑娘檢查地翻自己包袱,盤纏證件衣裳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