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武嬰棋癮上來,趕走其他人,拉著龍洪影在棋桌前坐下來,大幹起來。她下棋時,除了龍洪影,一個都不允許存在,即使他們隻是在裏麵充當一些小角色;用她的話來說“戰棋裏麵的小角色比他們靠譜得多。”
戰棋裏麵,每一次,都有截然不同的變化,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即使龍洪影棋齡不低,但是,每一次都得重新熟悉裏麵麵臨的環境。每一次,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一步不慎,都會兵敗如山,一連三局下來,又被武嬰打了個毫無還手之力。直到第四局,才勉強扳回一局,不過也隻是勉強,卻沒有徹底贏下,隻是占了上風,把武嬰趕到一片荒蠻之地。
四局之後,龍洪影精力消耗得很大,示意不下了,兩人剛離開棋桌,張憲德便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第一個衝到位置上坐下,大吼一聲:“偉大的張憲德大帝要稱霸了,孩兒們,現在正是封侯之秋,還等什麼,快來追隨我的腳步吧。”
風神子禦風而下,速度占了很大的優勢,越過眾人,占到對麵的位置,哈哈大笑:“風淩天下,誰與爭鋒,張憲德,今兒我就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其他後麵趕來的,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做了他們其中一人手下的嘍囉,嘴中怨罵不止。
整個九皇子府,儼然棋癮彌漫。
龍洪影好笑地搖搖頭,懶得管他們,和武嬰離開了這片喧囂之地。
出來,是一處花園,花園內,一道靚麗的人影穿梭花徑之中,她身影飄逸,像一隻盤桓花間蝴蝶,手中長劍如繁星,劍花一閃,與花蕾花苞相間一處,竟不傷到花身分毫,更奇的是,在她出劍時,空氣中沒有產生一絲聲音,似乎她的劍就是空氣的一部分,劍鋒從花瓣之間穿過去,花瓣同樣沒有晃動;如果她出劍很慢還好理解,偏偏,她的劍招極快。
這人正是若寒尹,花園旁邊,還站著艾莉婕,艾莉婕雙眸正閉著,麵向花叢,頭上冒著絲絲白煙,身體似乎在漸漸變淡變輕。
龍洪影得意地看向武嬰,道:“她們怎麼樣?”
花徑中的若寒尹這時發現了他們,停下來,朝他們走過來,一旁的艾莉婕隨即也睜開了眼睛。
武嬰微點頭,說:“不錯,好好雕琢,是兩塊材料。”
龍洪影笑意更濃,能獲得武嬰的誇讚可不容易,能從她口中說出“不錯”兩個字,那可是很高的評價,龍洪影可記得很清楚,她對張憲德的評價是“廢品”。
艾莉婕一看到龍洪影,立即很興奮說:“公子,是不是要出去,太好了,我這些天都呆的快發黴了。”
龍洪影搖搖頭,故作嚴肅道:“既然都發黴了,出不出去又有什麼關係,繼續發吧。出去了還不得黴氣熏天。”
艾莉婕跺跺腳,嬌嗔道:“你太壞了,你才黴氣熏天,你還臭屁轟天。”
若寒尹這時也走到他們身邊,眸光灼灼的望著龍洪影,略有些羞澀地問:“公子,我的劍法怎麼樣?”
龍洪影豎起大拇指,正準備誇兩句,不料他旁邊的武嬰搶先開口了“這也配叫劍法?”
龍洪影暗叫不好。
果然,若寒尹柳眉一擰,眸泛殺意,手中的劍與眸光同時閃出,劍芒瞬間罩住武嬰。
她才不管武嬰和龍洪影是什麼關係,她不允許,有人在龍洪影麵前詆毀自己,哪怕是無心的也不行,大不了,留她一條命,龍洪影就不會不原諒自己。
她這一劍憤怒出手,絲毫不留餘地,劍中變化多端,並蘊含了自己劍法的精髓,雖是刺出,但是暗含劈式挑式撩式……等三十八式,若是以招接招,無疑自尋死路,而且她出招的速度極快,快的幾乎隻見到一團光影。
但是,若寒尹的臉很快就僵硬了,麵如死滅,因為,她自信滿滿的這一劍的劍的劍尖,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被武嬰捏在拇指和中指指尖。
被武嬰捏住劍尖之後,若寒尹隻覺劍就像被高溫下液化的鋼鐵澆鑄在石峰的縫隙之中,無論自己如何用勁,都挪動不了分毫,因為發力過度,自己麵皮漲成醬紫色。
武嬰冷淡道:“如果想練真正的劍法,今晚三更,到這裏來;做公子的侍女,我不希望你是個廢物。”話落,便放開了若寒尹的劍。
若寒尹拿回劍,愣愣地看著她,沒有再進攻,眼中似乎還在消化她話裏的話。
武嬰沒有在意她的神情,眸光掃到艾莉婕身上,道:“你也來。”
“啊”艾莉婕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也受牽連,驚慌地說:“我…我沒得罪你。”
龍洪影不禁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能得武嬰的指點是你的造化。”
艾莉婕還待說,他們的前方的空氣忽然扭動起來,眨眼間,一道模糊的黑影憑空現出,黑影朝龍洪影道:“公子,夏緩…。”
說完,一扭身,又重新消失於空氣之中。
九皇子府邸北麵一百米處的老酒樓,沒有受到龍洪影事情的影響,依然運營著。不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