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絲像是有靈性一般,居然沿著無名經脈纏住了無名的心髒;赤炎控製天火靈力慢慢去燒束情絲,可是天火碰觸到束情絲,就像是觸碰到空氣一般,根本不著力。
赤炎心中暗急,將眼前的情況跟無名快速說了一遍。
無名聽罷,眉頭緊皺,滿臉急色。
赤炎分析道:“束情絲是由人的七情六欲煉製而成,本來無形無色,一入體,可能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隱隱透著白痕而已。”
赤炎正說著話,無名突然慘叫一聲,透過無名雙眼仔細一看,就見易吾悅正在奮力拉扯拴在無名心髒上的束情絲。
無名額頭冷汗直冒,使勁捂住自己的心口,可是束情絲拴在他的心髒上,而不是拴在他的身上,捂住心口根本沒有效果。
“你給我過來吧!”易吾悅一邊說話一邊右手突然虛空一拉,無名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
無名想要停下腳步,可是心口撕裂的痛讓他不敢停下;他一度甚至想要撕開自己的胸部,將那一根根拴在自己心上的束情絲全都揪出來。
無名被易吾悅拉到身前,易吾悅放鬆手上力道,看著無名嘲諷道:“你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怎麼成了這副樣子?啊?”
無名眼睛狠狠的盯著易吾悅沒有說話。
“你聾了還是啞了?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易吾悅突然發怒,猛地一拽束情絲的另一端。
無名吃痛,身體一仰,朝著易吾悅摔了過去,他本來是想借著這一摔刺死易吾悅,可是易吾悅早有先見之明,看到無名撲了過來,趕緊躲開。
無名身體撲到,就要從半空墜落,可是心髒劇烈的疼又讓他醒悟過來,催動丹田,靈氣催至腳下,禦氣又站了起來。
易吾悅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像非常喜歡虐待人,他抬起右腳,一腳狠狠的踹在無名的肚子上,無名剛站起身,又被他一腳踹翻。
無名複又慢慢站起身,眼睛瞪著易吾悅說道:“我定要殺了你!”
易吾悅冷笑一聲,一手扯著束情絲,一手猛地扯住無名的衣服,將他狠狠的提了起來,大聲對地下眾人吼道:“看,這就是你們的師兄,這就是你們當年誅魔之戰奉之為英雄的人。”
地上打鬥的人們聽到易吾悅的喊聲,目光全都看向半空;當看到易吾悅像是提死豬一樣提著無名時,上萬情魔全都歡呼起來,大喊都主威武。
再看玄清宗等人,他們看無名一副如此模樣,心中升起的希望突然撲滅,沮喪到了極點,喪失了最後一點抵抗之力。
無名垂著頭,聽著易吾悅不斷發泄大罵,輕聲說道:“你這隻瘋狗,你除了叫還會幹什麼?”
易吾悅沒想到無名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惹他,頓時怒了。
他手上用力,猛地將無名從半空扔了下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聽“轟”的一聲,無名狠狠的砸在地上。
易吾悅伸手一揮,幾根束情絲纏住無名的兩隻手,猛地將其拉了起來,橫掛在半空,大罵道:“你個垃圾東西,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情惹我,我今天定要讓你醜態畢露。”
易吾悅說罷,右手輕輕揮動,纏住無名心髒的束情絲慢慢探向魂海,意圖控製無名的魂海,徹底控製無名。
易吾悅本來可以控製束情絲捏爆無名的心髒,本來可以一擊要了無名的命,可是他卻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想要通過魂海控製無名,煉化無名的情絲。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結果卻很殘忍,因為無名的魂海不是誰人想動就可以動的。
幾根束情絲沿著無名經脈,慢慢探向無名魂海。
但是就在束情絲剛探入無名魂海的那一刹那,矗立在無名魂海中的驚堂木突然“啪”的發出一聲驚響,隨即吟道:“拍案驚堂響,紅塵一夢斷!”
這一聲長吟,就好似打中了蛇的七寸,探入無名魂海中的束情絲居然節節寸斷,一直延續,慢慢伸向易吾悅。
別人看不清楚情況,但是易吾悅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神色大驚,不知道自己的束情絲碰到了什麼東西,居然開始節節崩斷。
這種情況無名也是始料未及,他也沒想到驚堂木居然現在“管”的這麼寬了。
體內束情絲被崩斷,就好像是戒了毒癮的人,突然煥發生機,無名感覺流逝的力量在一點點回歸。
易吾悅看到探向無名體內的束情絲蔓延向自己體內,頓時有些慌了,趕緊拋棄那幾根束情絲,讓他稍稍安心的是其他束情絲並沒有像那幾根束情絲一樣隨之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