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幾個的身體突然之間就鬆懈下來,雖然被揍得趴下,但是如果真要弄個魚死網破,易揚也不見得會有多輕鬆,但是當易揚承認是“那裏出來的人”時,鐵頭他們卻突然失出了鬥誌。
鐵頭幾個默默地從地上爬起,然後鐵頭對王驕陽說,“王少,對不起,兄弟幾個技不如人,今天這人,我們辦不了!”
王驕陽甩了甩頭發說:“鐵頭,不怪你,你們兄弟幾個我信得過,你放心,今天這事兒沒完。
王驕陽的話還沒說完,從街那邊開過來三台商務車。一直開到眾人麵前,才刹住車,然後刷,車門打開,一個頭大如鬥的光頭脖子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項鏈,最先走出來,然後三台車的人全部下了下來,二十來個,個個身體魁梧,滿臉殺氣。
“淩爺”那個戴著狗鏈的光頭帶著一幫人整齊地喊。這場麵,頓時讓王驕陽的人處於劣勢。
“哈哈……”王驕陽大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在京城,居然還有人跟我比人多!”然後從容地看下手表,
露出笑容,“哦…….哦……”吹下口哨。
隻見從街那邊又出現兩台車,高高的蓬布,大大的車廂,居然是兩輛軍車。也是開到眾人麵前才猛地刹住車,然後後門打開,齊刷刷從兩台車上下來至少五十個人。
這場麵,壯觀了。還好京城的路麵比較寬,再說現在又是深夜時分,車輛也不多,不少好事的的士司機,把車停得遠遠地看熱鬧。
一個高個的滿身是塵土,臉上黑黝黝的兵,一看就是這裏帶頭的兵越過眾人,走到王驕陽麵前說道:“王少,啥事兒呢,兄弟正帶著部隊拉練呢,怎麼,準備給我們加加餐啊!”
王驕陽居然不顧那個兵身上的塵土,摟著那個高個兵的肩膀笑著說道:“不是怕兄弟在山上太枯燥嘛,這不,找個樂子讓你們調劑調劑。哈哈……”
兩個囂張至極的人碰到一塊,簡直不把場上淩海的人放在眼裏。
那高個兵跟王驕陽寒喧完了,走到淩海這邊光頭黑牛麵前,仔細打量黑牛,黑牛歪著腦袋,對視著那高個兵。
高個兵眼中顯出一陣讚賞,一正一邪對峙,光頭黑牛居然麵無絲毫懼色。高個兵突然一揮拳頭,像炮彈一樣砸向黑牛。
黑牛不愧是淩海手上鎮場子的狠角色,居然不退反進,也是伸手,一拳擋住。
“呯……”倉促應戰的黑牛後退兩米,原本油光滿麵的臉,憋得通紅。那個高個兵也眉頭一皺,這一拳對下來,半邊的手臂都麻了,但是好在下盤功夫較穩,倒沒有黑牛那麼狼狽。
黑牛那邊立即上來四個人圍住那高個兵,淩海走了過來,慢慢地湊近那高個兵。
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線,輕聲地對那高個兵說道:“朋友,不論你是哪支部隊的,但是今天你真的來錯了。我是淩海,如果願意,我真的舍得了我這條命,一定讓你在軍隊裏混不下去,要不要試試?”
那高個兵的頭隨意地轉動著,“淩海,我聽說過,風誠集團的地下老大麼?好像跟我堂哥花寒煙齊名,京城五虎是吧?哈哈……有點意思,那我也告訴你,我叫花放晴,隸屬京城警備特種連,怎麼著?京城的大小事,隻要我願意,都可以管一管。”
“行,今個兒走著,看誰撐到最後!”淩海笑了。臉色突然一變,大喝一聲:“放手搞,出事了淩爺擔著,今天不管是誰,廢了。”
此刻的淩爺淩海渾身殺氣。
淩海的話一完,四個手下立即抽出隨身帶的伸縮鋼棍,一齊朝著花放晴撲了過去!
“操,還反了天了!”花放晴那邊帶過來的兵,看著淩海手下動手,也立即衝過來。
不得不說,當兵的的確專業,在格鬥方麵的確占了不少的優勢,但是淩海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涯,那股子狠勁,加上手上又帶著武器,一時兩邊都有人倒下。
場麵立即失控。
兩邊的人馬正打得火熱的時候,急驟的警報聲由遠至近。
“全都不許動”一個嚴肅的聲音喝道,然後就是一大群的防暴警察衝了上來。強行把兩邊的人馬隔開。
兩邊都有人倒在地上,也有些人還掛了彩。
王驕陽看著橫插進來的警察,大吼:“你是哪個片區的?今天的事兒不歸你管!”
來的警察正是調查風誠集團案件的執行小隊的老張,剛才王廳長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抽調京城警察局裏幾乎所有的力量,帶齊防暴裝備過來。
老張已經大概知道了這邊的情景,看了看王驕陽一眼,心中真發苦,這丫的,整的是什麼事,淩海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得罪了京城裏的煞星。
但是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王少,大深夜的,犯不著拉這麼多人吧?還有那位兄弟!”不愧是幹了幾十年的警察,老張一眼就看出花放晴是群兵的頭,“你們這樣把事情鬧大了,不怕上軍法麼?”
花放晴一向也是橫蠻慣了的,哼了一聲說道:“什麼時候京城警備特種連的事情要讓你們警察來管了?告訴你,現在我們在執行任務,任務期間,有任何人試圖進行阻攔,將以叛國罪論處!”
花放晴正是一陣火大,在京城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子,居然跟一群混混幹架,兄弟們都還掛著彩的。傳出去自己都沒臉見人了,不禁扯大旗壓住老張。
老張一聽就頭大,惹上軍隊的人,還真是有點麻煩,對著的來頭又太大,京城警衛特種連,的確有非常時刻的特權,但是今天這情況是執行任務麼?又沒辦法跟他們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