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無比激動的白雨,夫妻二人拉著兒子坐下。
白慶雲閉著眼睛沉思後,緩緩的說:“其實正如你看到的,我本是龍虎山前任掌教天師,你的母親也不是普通人,乃是合歡教的聖女。”
白雨並未搭話,看著一臉痛苦的父親講述著那悲傷的往事。
“三十年前,我和你的母親在一次鬥法中相識,當時你的母親,可以說相貌真是若似天仙般美麗,我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可是當時在玄門之中,合歡教因一些教徒行事放蕩,所以被稱為邪教,這次鬥法正是玄門中人想鏟除合歡教”。
白雨一絲不苟的聽著。
“當時作為龍虎山掌教天師的我,被推舉為盟主,玄門之事,隻有按著玄門中人的方法解決,所以外界中人根本無人知曉這次紛爭”。
說到這裏隻見父親得手,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仿佛初戀的小情侶一般。
“然後發生了什麼?”當白雨問到這裏時,又想想到二十多年家裏的狀況,心裏也大概猜的八九不離十。
“然後當我帶領眾人來到合歡聖頂時,發現根本不是合歡教的對手,當時合歡教教主帶領左右護法,四位壇主,和一眾精英,早已準備迎戰”。
白雨沒有打斷白青雲繼續聽著。
“當我龍虎山率領的眾人,在比武中節節敗退時。我出手與你母親比試,你母親當時也就隻有二十歲,看著那美麗的麵龐,一時分心,被一招擊敗。隻能帶著眾人退出聖頂,這次行動最終,以和合歡教互不侵犯為條件而宣告失敗”。
“從那以後,我日日思念,最終鼓起勇氣前往聖頂,去見你的母親,經過一年多的接觸,我們相愛了,怎奈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中包不住火,很快就在玄門中傳開了,我和你母親一時間被推到了眾矢之的。”
就在這時母親張口說道:“隻因最後我們選擇在一起,什麼掌教天師,什麼合歡聖女都可以拋棄。最後我和你爸被整個玄門追殺”。
“當我們在龍虎峰,準備走密道離開龍虎山時,怎奈被追上了,一番拚殺,寡不敵眾我身負重傷,早已昏迷不醒,你爸殺紅了眼,愣是一人擊退追兵,滿身全是傷口血流不止,成了一個血人。”
“那後來呢?靈磯子說大限將至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爸的師弟,他也是當時追殺你們人群中的一個?”白雨緊握雙拳憤恨的說。
“對他是你爸的親師弟,當時在龍虎峰被追殺。也是他告的密。你爸以為從小一起長大,靈磯子是可以信任的,怎奈就是這個一起長大的親師弟,險些要了我們的命。”說完母親眼中留露出憎恨的神情。
“你爸背著重傷的我離開了龍虎山,在山腳下找了一戶人家,修養了一下,怕人追過來連夜離開了。躲進了一座深山之中,我當時傷勢太重已無力回天,你爸抱著我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說到這爸媽的眼圈都濕潤了。
母親接著說:“你爸不舍得就這麼分離,動用了龍虎禁術,還陽禁咒逆天改命,為我續了三十年陽壽,可是代價卻是,你父親把自己的壽元分給了我”。
“但是從此我二人命數相連,一人死則二人雙亡。細算一下,今年也就是我和你爸大限之年了,我給人瞧事也隻是為了積點陰德,希望老天能憐憫而已。”說完母親伸出手,憐愛的撫摸著白雨俊俏的臉龐。
聽聞這一番講述,白雨的臉上早已掛著兩行淚,一是驚訝爸媽的身世居然如此坎坷,二是聽到今年就是爸媽大限之年,看著眼前的雙親,就要離開自己,那種痛苦無語言表,白雨一頭紮進了爸媽的懷裏放聲大哭。
“爸,你不是天師嗎,你一定會保護媽的對吧,剛剛你們說可以續命,來,用我的,用我的命來換,我不要失去你們。”白雨抽泣的喊著。
“傻孩子,我和你爸早就是該死之人了,隻因為這麼多年看著你慢慢長大,我們一直支撐著,如今你長大了,爸媽這次走也放心了。”
“還陽禁咒,是禁術,我和你媽不能把這禍事,讓你也牽連進來”
“再說我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就算不應劫而亡,也會被玄門追殺,不得半點安寧。”白慶雲歎了口氣道。
聽完父母父母的講述,白雨怎能接受這眼前的現實,正準備說著什麼,一旁的白慶雲掐動手決,一股清流真氣湧入白雨脖頸,隻覺得頭重腳輕昏死過去。
葉琳仙將白雨平躺在床上,白慶雲轉身從屋中拿出了一精美的盒子。
打開盒子拿出一枚金色的丹藥,用水在碗裏化開,給白雨灌了下去。夫妻二人將白雨扶著坐了起來,一前一後將修煉幾十年的真氣灌入其中。
“啊”隻聽白雨一聲嘶吼,上身衣服瞬間撕裂,一道紅光在體內湧出。
夫妻二人這才停手,白雨卻沒有醒來,正接受這金丹在體內洗髓伐脈。
就這樣連續過了幾天,生日這天早上,白慶雲早早起床,去集市買了很多食材,準備晚上給娘倆好好做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