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愛一個人愛得太深,人會醉,而恨得太久,心也容易碎。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等待,我不知道她等了我多久,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突然間,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知道怎麼講第一句話,告訴她,我真的很愛她。原來塵世間有很多煩惱是很容易解決的,有些事隻要你肯反過來看,你會有另外一番光景,我終於明白,鏡花水月是什麼意思,其實情之所至,應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是男誰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在一起開心不就行了,今天她是小霸王,可能明天又會輪到我了.
--《天下無雙》
徐誌摩說,人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
每天都會有很多人跟你擦肩而過,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當時單姒京離我十幾米的距離,我望著她,然後愛上了他,就像韋堯說的,怎麼有這麼恰合心意的姑娘。
我看過一個電視劇中有一句台詞:
“醉生夢死不過是她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這些年來,我從沒有想過去忘記,她就這樣一直在我內心的泥沼裏,越陷越深。
學期末了,考完試就可以回家了,韋堯說他今年假期打算不回家了。
我說,那你幹什麼,他說,看恐龍。
我說去哪,他說,四川。
我說和誰,他說,安蓓蓓。
和女神。
我說你這女朋友品味怪獨特啊,喜歡恐龍這種大玩意。
他說,她學考古的,就專門學這個。
他說,她想看看馬門溪出土的地方。
我說,你再說一遍。
韋堯一愣說,他想了想說她想看看馬門溪出土的地方啊。
我說不是這句,前一句,我的心激動的砰砰直跳。
韋堯說,她學考古的,專門就學這個。
說著,他得意起來,怎麼樣,高大上吧,我找的這個與眾不同,有品味吧。
等哪天你開始想通食人間煙火,想著踏入紅塵了,我給你也找一個讓你滿意的,雖然說肯定比我的差那麼一點點,但肯定比常凱歌那位姑奶奶好,至少比她溫柔善解人意!
他一個人在那嘴不停的說說說,我是半個字都沒再聽進去。
我心中就一個想法,我要離她近一點,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有希望跟她在一起,即使是呆一呆的機會。
我說,那帶上我吧,我也想看看馬門溪。
韋堯說,李欽冰,你成心搗亂是不是,你覺著找對象兩個人嫌少是怎麼著。
我說,我作為宿舍長,有義務監督你,不去禍害人家姑娘。
我撒著拙劣的謊,欲蓋彌彰。
韋堯說,你當宿舍長是個什麼官,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當初我還極力推薦呢,現在我算看清楚了,你就是個大尾巴狼。
他說,你放心,哥們,我有分寸,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喜歡一個人是不能跟她同居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是門藝術。
最終,韋堯也沒能帶我,即使我知道姒京也可能去自貢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我還是那麼衝動,沒有一點理智。
我和常凱歌一起回了泉州。
常凱歌和胡水兒依依惜別,場麵纏綿的不能看。
吳崇君說他得找個女朋友,他不回家了,他就駐紮在學校邊,邊打工謀生,邊尋求真愛。
常凱歌說,你以為現在的姑娘腦子被驢踢了啊,你都謀生了,還有哪個姑娘眼睛瞎了跟你啊。
吳崇君文藝兮兮的說,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在我身邊戀戀不舍的那才是真愛,我聽得酸的想把胃酸吐出來。
到了家裏,百無聊賴,我想要是過去,我和安寶肯定先去初中門口吃幾碗麵線糊,裏麵放點蝦米、魷魚幹、再加一點豬腸,放點香菜、芹菜,滴上幾滴藥酒,再配上很酥的油條,一口麵線糊一口油條,那真是美極了。
再去中山路人民影劇院附近吃燒烤,去”芬啊螺仔”那裏吃田螺,花巷”小竹樓”?裏吃川菜,最後吃幾斤,洪賴雞爪,喝一碗四果湯!
想想以前我倆吃撐了,走不動的樣子,我就笑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晚上,我翻著帶的幾本書,突然就翻到了那張演唱會的門票。
正好閑來無事,我打算去看,在三明,也離我家不遠。
我的位置比較優越,一覽全局離舞台的距離恰倒好處,我想應該可以看見明星的臉。看著後麵的人羨慕的眼神,我洋洋自得。
卻也忐忑不安。
在會場裏等了好半天,濃妝豔抹的主持人盛裝而至,一番激動人心的開場白結束後,主角終於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