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上月亮升起的時候,月光照到我的門口,我希望月光女神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我想要一雙人類的手。我想用我的雙手把我的愛人緊緊地擁在懷中,哪怕隻有一次。如果我從來沒有品嚐過溫暖的感覺,也許我不會這樣寒冷;如果我從沒有感受過愛情的甜美,我也許就不會這樣地痛苦。如果我沒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從來不曾離開過我的房間,我就不會知道我原來是這樣的孤獨。
——《剪刀手愛德華》
好久沒見胡水兒了,我想去看看她。
哥們把他心愛的女人托付給我,托付給一男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她,不知道怎麼才顯得恰到好處,才不顯得僭越。
以前覺得多麼驕傲的姑娘,不可一世的樣子,一個人應該很快活。
常凱歌進去的這段日子,這幾年,隻見她蕭削的背影,和嘴角微提的笑容,沒有見她真正的開心過,哪怕一天。
我記得去年她回家,我送她到車站,她突然哭了,她說,凱歌說了,以後我就是有人接送的人了。
卻不是他。
她淚水流了一臉,我不知道怎麼去勸慰她,她就那樣上車了,來來往往的人以為我們隻是依依惜別的小情侶,一臉理解的樣子,卻不知道我們各有心事,各自緬懷。
那天下午,我打算叫胡水兒吃飯,上完課剛想叫她,她已經出了教室門。
我到她們樓下,剛想打電話,看見她和一男的正在激烈的爭吵,那男的衣冠楚楚的模樣,像個正經人,不像是胡攪蠻纏之類。
我默默的退了回去。
漂亮的女人是掩飾不住她的鋒芒的,你看,胡水兒就是再怎麼素麵朝天,也還是有男人側目,用盡辦法想奪得美人芳心。
這個男人應該是個強勁的對手了,開著一輛梅賽德斯,對水兒糾纏不清。
一天,我去圖書館,看到那個男人對拉著胡水兒的胳膊,胡水兒用力的想掙脫,她突然看到我過來,朝我大聲的招手,欽冰,我在這兒,我過去後,她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說,我跟你說了,我有男朋友,白晁你可以走了,我對你已經徹底翻篇了。
我看到那個叫白晁的男人,水兒,我希望你過的好,我是真的愛你,我錯了,有一天,你如果想回來,我等你。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胡水兒轉過頭,表情很冷,那麼感動的一番話,她絲毫沒有動容。
我懵了,三分鍾不到,我就成了有女朋友的人。
白晁走了,開著那輛讓多少男人女人欽羨的梅賽德斯,絕塵而去。
胡水兒鬆開我的胳膊,抱歉的說,對不起,實在是沒別的辦法,我請你喝酒賠禮道歉吧。
我笑了,我說好啊,有美女作陪,何樂而不為,我故意輕鬆的說,想讓氣氛不那麼沉悶。
到了酒吧,胡水兒要了幾瓶冰銳,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老手。
她說你不能多喝就隨便喝點,她一飲而盡。
喝完一杯烈酒,她緩緩的點燃一根煙。
我在等她說話,我知道,她有話要說。
她取開頭發,頭發瞬間散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燈光與酒杯之間。顯得尤為妖冶。
她終於開口了。
那是我的前男友,叫白晁,我青梅竹馬長大的男朋友。小的時候我就覺得我長大後就是嫁給他的,誰讓我們彼此這麼喜歡。他也對我很好,上學期間沒有對別的女生多看過一眼。高中畢業,我們倆商量好了報考同一所大學,我們一起複習,一起幻想,現象未來我們怎麼過,我知道我自己在讀書上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我就對他說,你可要做好養我的準備哦,他就問我,那你負責什麼啊,我就告訴他,我負責貌美如花給你看。他笑我傻,說外麵的花花世界很是精彩,你就不想去看看,我就告訴他,有你就夠了,他說,到時候,我開著車,帶你走每一個地方,讓每一塊土地都見證我和你的愛情,給我們祝福。我聽著,真的醉了,我的心裏全是喜悅,心裏每一塊地方都被愛情填的滿滿的,我的日子過的雲裏霧裏,我真得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去過生活,我就想快畢業,快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