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宗,這個一文不名的門派在今日覆滅,鮮血染紅了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樹葉上都濺到了猩紅的血液。
風一吹,那股腥風讓人作嘔。
屍橫遍野的淩雲宗,讓人聞之喪膽。
……
……
如果說這次門派交流大會與淩雲宗哪裏最像,恐怕也就隻有唐毅腳下的擂台,一片狼藉,鮮血都流淌到了擂台上凹下去的坑中,變成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湖泊。
嗤嗤,血在蒸發,白色的蒸汽彌漫在整個擂台之上,那一道弧形元氣與八頭白虎碰撞的一霎,八頭白虎便瞬間破碎,如同鏡麵一般,而弧形元氣威勢不減,筆直的掃向了擂台東北角的盧闖。
噗!盧闖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快被斬斷的腰部,鮮血都在那一瞬間被蒸發殆盡,而盧闖也最終無力地倒出了擂台。
一切發生的太快,哪怕風雨樓想救都沒來得及,風雨樓的天才弟子盧闖就這麼隕落了,被一個他們眼中的大武師擊殺,他們想不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戲劇性,哪怕那個唐毅背後出現武象,他們也不至於如此驚恐。
驚恐地難言一語。
安靜,仿佛死亡一樣安靜,無聲無息,又仿佛耳朵聾了一樣,隻能看到別人在那裏瞪大眼睛,張著大嘴,好像說什麼沒聽到,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忽然!整個廣場如同炸鍋一般,熱鬧起來。
眾多武者們議論紛紛,各種嘈雜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之上,這一次,無論這些武者多麼使勁地去喊話,也有人會大聲的‘啊’一聲,然後把目光投向別處。
各大門派,都是苦澀,沒人會為唐毅的勝利而感到高興,除了……昏過去的葉驚鴻、呆滯在那裏的夏淩霜以及雙眼還在流著眼淚的小若男。
一笑閣的眾多長老心情愁苦,包括叢中笑在內,唐毅這是捅了一個大婁子,哪怕叢中笑再看中唐毅,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得罪了風雨樓的唐毅,將來會有容身之地麼?
傲劍閣閣主很惱怒,瞪大那雙眼睛,胡須都飄了起來,嗬斥道:“你竟然敢違背我的規則?竟然敢在門派交流大會上殺人!!”
唐毅張了張嘴,他並不是想要辯解,此時辯解明顯也不是最好時機,剛剛的怒意就連唐毅也無法去控製,如果說為什麼要殺盧闖,或許隻是因為盧闖是風雨樓弟子並且成功的激怒了唐毅罷了。
“我一笑閣今日將唐毅逐出師門!”
當廣場漸漸安靜下來之時,一笑閣的其他長老也顧不得叢中笑的規勸,聯名將唐毅再次逐出門派。
一日內接連被逐出兩個門派,恐怕也隻有唐毅能夠做到。
站在擂台上的唐毅嘴角一挑,眸光望向準備衝上來將他拿住的傲劍閣眾多長老,淡然道:“我今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挑戰一次風雨樓真正的第一天才……聶世!不知道……”
唐毅把目光放在了聶世的身上:“聶少樓主肯不肯給在下這樣一個機會?”
傲劍閣閣主看到聶世那玩味的目光時,伸手阻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長老,望向聶世道:“盧闖是你們風雨樓的人,由你們風雨樓決定如何處置這唐毅!”
此時唐毅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等著那些大門派的討價還價。
唐毅很自信,他了解聶世的性格秉性,所以他不怕聶世不挑戰自己,而他的那一句話也正好掐住了聶世的脈。
沒錯!聶世才是風雨樓的第一天才,隻不過,聶世不提,別人不提,這讓聶世這位天才很惱火,但唐毅今日卻這般說出來,無疑將聶世的身價提高了數籌。
聶世很喜歡這種被人吹捧的感覺,而盧闖在聶世眼中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少樓主,要不要老奴將那唐毅殺掉為盧闖報仇!”聶世身後的一位長老開口詢問道。
聶世抬起右臂,搖頭道:“有意思,有意思,唐毅是吧?你殺了盧闖,也就說明你有資格挑戰本少主,既然這樣,本少主就成全你死前最後的一個願望!”
聶世站起身來,朝著擂台漫步走去。
唐毅站在那裏,將斷劍扛在肩上,眸光望向聶世,咧嘴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多謝少樓主的成全美意了。”
聶世站在擂台上麵,撓了撓後腦勺,無聊地打著哈欠,將那第一天才的姿態發揮地淋漓盡致,目光與唐毅對在一處,笑容更歡,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長刀。
“你能擊殺盧闖,也就值得我動用我最喜歡的兵器,這把刀是三年前父親在我成年時送給我的天級法寶,名為冬雪梅花刀,名字很好聽吧?很快,我就用它將你的頭顱砍斷!”聶世擺弄著那把棍身雪白,刀刃處烙印著金色梅花的長刀,歪著腦袋,並不急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