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莽夫爾!傳話下去,讓那朱衛要戰便來戰,莫要說這般廢話,玩這等手段!”
劉表端坐在城門樓的劍閣內,聽了那邢道榮的呼喊神色微微變化,最終卻隻是在口中淡淡的對下麵之人回應了這樣一句。
“諾!”
一個傳令的軍侯答應一聲,隨即回到了城牆頭上,大聲喊道,“牧州大人說了,朱衛要戰便來戰,莫要說這般廢話,玩這等手段!”
“哼哼,看來南郡果然沒有敢戰之勇將了!竟是無人敢出來應戰!好,那某家去回稟便是!”
邢道榮聽了城牆上的回應,不免冷笑了一聲,轉身邁開大步便往回走去,這邢道榮是一員步戰將領,倒不是朱衛這邊沒有戰馬提供給他,實在是這邢道榮不善馬術,更喜歡步戰,故而他來回都是步行的。
可是他奔跑起來的速度倒也不慢,雖然不如騎著戰馬的其他武將,但在山中追逐山獸,也是能夠追狼逐虎的。
聽了邢道榮的話語,劉表看似神色未變,可心頭還真是有些鬱悶了,隨即便似自言自語道,“此莽夫曾是劉度帳下的吧,早先倒也聽說什麼荊南有五個勇將,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吧,哼,可惜吾那劉磐侄兒被朱衛所害,要不然以劉磐之武藝,倒是可以和他一戰!”
“父親,戰場之上不以個人勇武為長,乃是靠將帥謀劃,兵卒用命,如這等莽夫,又有何益,那朱衛自己亦不過是一個文弱儒生罷了!父親,此番,朱衛自來尋死,必要為劉磐表兄報仇雪恨!”
劉琦雖然身著武將戎裝,其實也是一個文弱公子哥,武力值也就三十而已,可以說比現在的朱衛都不如。
隻是現如今劉表還沒小兒子劉琮,故而劉琦便是劉表名下唯一的繼承人,倒也是很得劉表的信任喜愛,這樣他此前才能獨自領兵在宜城這邊坐鎮。
劉表顯然也有培育他為繼承人的意思,給了他不少實踐演練的機會。
此時聽了劉表的話語,劉琦感覺劉表心頭其實還是有些在意個人武勇的,還有些感歎帳下沒有可以出戰的勇武戰將,不免開口勸解了一句。
“不錯,這朱衛小兒幾次三番侵入荊州,先奪江夏,再搶荊南,若不是前番瘟疫之禍,吾又豈能任他囂張,此番他自尋死路,那便一戰而敗朱衛,趁勢奪回江夏、荊南,再將豫章也取了便是!”
劉表在此刻不管內心如何想的,在麵上卻也是笑嘻嘻的說著,仿佛完全沒有將朱衛放在眼中的樣子,這也算是在鼓舞自己這邊的士氣了。
“主公,在下倒是有一策,那朱衛初來南郡,紮營漢水邊,卻是給了吾軍一個機會!吾方或可派一些水性好的死士,自漢水潛入朱衛軍中,火燒朱衛軍帳,必可讓朱衛大軍混亂,皆時主公再揮軍侵襲,或可一舉破滅朱衛全軍!”
蒯越在城門樓上看著朱衛大軍的姿態,卻沒有劉表表麵上的從容自信,他可以感覺朱衛軍隊的訓練有素,如此精銳之兵,其實並不是荊州兵可以相比的。
哪怕是荊州兵守城,朱衛兵卒攻城,卻也未必能挽回多少優劣之勢。
所以想了想他唯有用這樣的計策,或許可以幫助劉表一舉襲破朱衛的軍營,這樣倒也免去了雙方軍卒的精銳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