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牧劉備帳下別駕糜竺,見過鎮南將軍、荊揚都督!”
糜竺也是向朱衛行了一禮,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至少在官麵上他也算是一州的別駕,雖然劉備這個豫州牧,其實也隻能算是掛名而已。
如今的豫州真正在劉備所掌控下的地盤,也就是區區一個小沛縣城罷了。
“嗯,久聞糜竺先生乃是徐州豪商,早先曾資助劉豫州數千萬錢和兩千附從,讓劉豫州在小沛重起勢力,倒也可謂天下雄富也!今日得見,不甚榮幸!糜竺先生,也請入座吧!軍中簡陋,不需拘於常禮!”
朱衛對糜竺也算是客氣的回了一禮,便也請他在帳中坐下,反正心頭雖然打算了不給什麼回應,但表麵上的禮節還是要做好的。
“不知兩位來使,此番來衛營中,可是有何指教!”
等陳登、糜竺兩人坐定之後,朱衛卻是故作不知的問著,其實在他們來拜訪前遞上的拜帖上已然有了拜訪的目的事宜介紹了。
不過現在朱衛這樣問,倒也算是一種打開話題的禮儀,要不然總不能什麼主人不問,客人直接不客氣的開口提要求吧。
這邊陳登、糜竺兩人又互相看了眼,隨後還是陳登先開口道,“在下此來,乃是奉了溫侯之命,還請將軍可以借出一些攻城所用器械,以助吾軍攻城!”
當然了,陳登其實也知道呂布心頭根本就是一個有借無還的意思,可他現在畢竟是代表了呂布這邊傳話,故而倒也隻是簡單的傳達了呂布這些請求。
至於他內心若是站在朱衛這邊的位置,自然會覺得呂布的請求是非常過分的。
事實上在他來的時候,呂布可是獅子大開口的讓他向朱衛討要填埋護城河的車子幾十輛,可以攻到城牆上的箭塔車和那種能拋甩石塊的器械,至少也要十數架什麼的。
呂布滿是一種理所應當的樣子,仿佛朱衛就該欠著給他般。
可陳登知曉呂布的脾氣,故而當時他也沒開口說什麼,反正他說了也隻會讓呂布惱怒他,卻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東西,作為一個聰明人,他才懶得提醒呂布這樣做,究竟是如何的不合理。
不過,現在麵對朱衛的時候,陳登還隻是簡略的說了這樣一句,他可不會傻傻的真把呂布那種要求說出來,何必將這種明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當眾說出來呢,這種事情私下裏和朱衛這邊溝通就可以了。
那邊糜竺也隨即開口道,“在下也是奉了劉豫州之命而來,久聞將軍這邊有諸多攻城利器,而吾軍這邊實是未有準備,然則壽春城高,若無手段,實難攻克,故劉豫州想請將軍借用一些攻城所用器械,以全聯軍討逆之義!劉豫州聽聞將軍好馬,故特讓竺備了十匹好馬為禮,還請將軍不吝相助!”
這糜竺是商人出身,那說話自然也是一套一套的,直接也是說出了他這邊準備的謝禮,也就是十匹所謂好馬,至少他不是空口白牙來的。
朱衛聽了他們兩人的話語,卻故意在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然後便看向了同在帳中的賈詡,賈詡會意的開口道,“兩位先生有禮了,在下賈詡,添為軍中管理攻城所用器械之職責,方才兩位所言,皆是為了借取攻城器械所用,隻是吾軍雖然也備有一些攻城器械,卻也隻是堪堪本軍所用,隻怕是很難外借!主公,這樣吧,在下可讓軍中匠工連夜打造,或可造出一些攻城梯架,借予溫侯、劉豫州兩軍所用,隻是如此,吾軍這邊便也隻能節約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