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候,那邊朱虎手中領著兩隻兔子走了回來,看來他是在山林的雪地中尋到兔子窩了。
“公子,看,我們有吃的了!朱厚,快快生火!”
朱虎看起來也有些高興,他和朱衛、朱厚一樣,也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如今有這兩隻兔子,三人都能飽餐一頓了。
“好啊,虎大哥,太好了,公子,也別歎氣了,我們有吃的了!”
朱厚年齡比朱虎小,主意也沒朱虎多,再加上人老實忠厚,故而在這一路上倒也都是聽朱虎吩咐的,此刻更是高興的向朱衛勸著。
“哦,公子可是在擔憂什麼!公子放心,有某和朱厚在,必然保的公子安然到達丹陽!”
朱虎聽了朱厚的話語,也是轉身對朱衛說著,他同樣以為朱衛是在擔心前途之事,更擔心朱衛因心事而在路上病了。
畢竟朱衛這樣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現在卻在冰天雪地中和他們這樣的粗魯軍漢一起逃命,身子骨能不能承受這樣的苦,還真是難說了。
要是生起病來,那可就更麻煩了。
其實這朱虎的擔憂還真是對的,朱衛這具肉身的前主人便是沒能受得了苦,而在睡夢中死了。
“哦,無事無事,吾隻是想到了別的事情而已!朱虎,朱厚,本公子必會安然到達丹陽,尋州牧大人為二兄複仇,不,本公子要向州牧大人借兵,借將,親自尋笮融奸賊複仇!”
朱衛抬頭看了眼朱虎、朱厚二人,故意做出了一副毅然之色,向他們兩人誓言著。
朱虎、朱厚兩人卻互相看了眼,對朱衛的能力還有些不放心,最後還是朱虎開口道,“公子,此事還是尋到了劉牧州大人再說吧!那笮融奸賊手下佛兵,皆受其蠱惑,渾不畏死,不下於當年的黃巾賊兵,實不好對付!”
“此事本公子自然知道,不過,笮融奸賊殺吾二兄之仇,本公子也絕不能假手於人!”
朱衛通過回憶這具身軀的記憶,倒也記起了一些笮融手下佛兵的畫麵,這些佛兵戰鬥起來口念佛經,就像是被洗腦般視死如歸,很多人都是和人以傷換傷的拚命,確實是凶悍無比。
這些佛兵倒也不是像後世和尚般剃光頭,隻是將頭發披散在腦後,用一個法箍束住,身上穿的大多也是普通布衣,連衣甲都沒有。
隻有笮融身邊的親衛才能如朱虎、朱厚般身穿皮甲、鐵甲,可即便如此,這些佛兵到了戰場上還是凶狠之極。
或許,他們在平時看起來都是良善謙和的姿態,哪怕是手中拿著兵器,也沒什麼殺氣。
可一旦到了戰場上,這些佛兵就像是瘋了般的凶惡。
越是笮融手下的狂信精兵,在戰場上就越是瘋狂。
所以當初守護在朱皓身邊如同朱虎、朱厚般的百戰老卒,麵對這些瘋狂佛兵同樣也有些難以對敵,就算是這些老兵憑借技巧,一刀砍向他們的脖子,可這些佛兵居然會完全不躲閃的口念佛經,用手中刀矛,反砍向老兵的身子。
老兵當然不願意做同歸於盡的事情,隻能閃身避讓,可這些佛兵卻是步步緊逼。
故而隨著氣勢上的一強一弱,即便是百戰老兵的士氣也鬆散了。
現在回想起那些佛兵追殺的畫麵,朱衛都感覺身子在不自禁的顫抖,這是發自內心的害怕記憶,讓身子本能的產生了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