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自稱東海王羽的公子所謀劃的計策,在朱衛看來其實也沒什麼可行性。
以朱衛現在的身份,想要把吳景、孫賁兩人都騙到什麼地方一舉拿下,似乎也不大可能辦的到。
所以朱衛也隻能在口中感歎一句,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話了。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公子是否在憂心,此掏心之策,不可得行呢?如此羽,或許助之!”
那自稱東海王羽的公子見朱衛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便看著朱衛又是一笑,顯然他已經看破了朱衛的擔憂,倒是主動提出了幫助的話語。
這人明顯已知朱衛確實準備用兩曲之兵去攻打曆陽,所以現在不管朱衛方才隻是用假說之言托辭,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朱衛聞言一愣,目光盯著對方看了一陣,才又開口道,“公子此言何意?”
“羽願助閣下破曆陽,羽可假扮旅人入曆陽,邀吳景、孫賁二人赴宴,於宴上擒拿此二人,如此閣下便可趁機得取曆陽!”
這自稱東海王羽的公子見朱衛還有些狐疑,索性便說出了他的方法,似乎是很誠心的樣子。
“哦,然則公子又是什麼身份,可讓吳景、孫賁二人不起疑心,欣然赴宴呢?”
朱衛還是有些不能相信,如果這兩人真是朱衛的自創武將,那朱衛當然會信任他們了,可如果隻是什麼東海王氏的子弟,他們憑什麼要這樣幫自己啊。
“此事暫且不說,羽想知,閣下之誌!閣下在劉牧州處發此狂言,想來也是有無奈之處,是否是劉牧州不信閣下,不願借兵以助閣下複仇,故而閣下便以曆陽為賭,請劉牧州借兵。可若是閣下真襲取了曆陽,劉牧州又借兵閣下,閣下也複了兄仇,那接下來,閣下又意欲如何呢?莫不是回西京尋錢唐侯,又或是去交州投刺史大兄?”
這自稱東海王羽的公子沒有直接回答朱衛的話語,似乎看破朱衛用兩曲之兵攻取曆陽的原因,倒是又問起了朱衛奇怪的問題。
“衛之誌?”
聽了王羽的問話,朱衛心頭對這自稱東海王羽的公子身份,似乎已經明了幾分,還真不虧是自己創建的軍師級文官啊。
哪怕是到了現在,還要問清朱衛的誌向才肯真正亮明身份。
不,或許她就是準備以女扮男裝的身份,成為自己的謀士,而不想顯露女子的真實身份吧。
畢竟這年月雖然也不像後世宋明般,對女子拋頭露麵有壓製,可畢竟也是一個男權社會,女人出麵終究不妥。
或許她也不知道朱衛其實早已知道自己所創武將的性別,還以為可以瞞著朱衛,做一個指點江山的偽男軍師。
反正,到了現在朱衛實在不信其他什麼陌生人會來見自己這樣的無名之人,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問出這樣的問題。
故而沉吟了一下,朱衛才開口道,“當今天下,漢室勢弱,四方豪傑奮起,雖皆有扶持漢室之語,實恐又到了亂世之時,如此唯有先擁兵以立基業,再觀天時以定方略,或亦有高祖龍騰之運!昔秦末陳勝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衛雖不才,自二兄遭劫後不久,卻在半途得天授識人之術,添為天命之選,故衛之誌,便是平定亂世,以安百姓。若漢室可扶,便是周公,若漢室已衰,便重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