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軍弓箭手連續拋射羽箭的攻擊下,被溝渠圍困在一片河岸平地上的祖郎山越賊兵自然就混亂了起來,不少人被羽箭射殺,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山越賊兵紛紛想找東西擋箭,可這白滄河西岸是一片平坦,地麵上連荒草都沒有多少,更不用說樹木了,急切間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到東西來擋箭。
祖郎這邊隻有一部分山越賊兵手中有盾,更多的山越賊兵是沒有盾可以擋箭的,所以一些山越賊兵隻能舉起了死去同伴的屍體來幫自己擋箭。
當然,在漢軍營寨之外的山越賊兵還隻是需要防備羽箭,可那些進入漢軍營寨內的山越賊兵卻麵臨更慘的局麵。
隨著漢軍營寨起火,很多人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焰引燃了,他們不得不從起火的漢軍營寨裏逃出來,滿地打滾的滅掉身上燒起的火焰,可在外麵他們同樣也要麵對漢軍射來的箭雨。
到現在已經有一、兩千山越賊兵被射死了,其他受傷的山越賊兵更是不計其數。
即便是再凶悍的山越賊兵,麵對這樣隻能挨箭沒辦法還擊的局麵,也是有力氣沒辦法發揮,很多不甘心的山越賊兵不免氣恨的牙癢癢。
還是有些凶狠的山越賊兵在口中怪叫著,一手揮刀,一手舉盾,往四周漢軍方向衝殺過去,可到了那道高深的溝渠前,看著下麵橫七豎八豎立的竹刺,他們又隻能停下了腳步。
但在溝渠對麵的那些漢軍弓箭手卻不會停手,連續幾箭讓這些山越賊兵又隻能抱頭鼠竄的逃回去,這一下所有的山越賊兵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此時原本在漢軍營寨內的祖郎和其他幾個山越賊兵統領,也在一些親兵舉著大盾保護下,從起火的營寨內逃了出來。
祖郎身上的毛發已經被火焰燎燒了不少,滿臉都被煙火熏得烏漆麻黑,嗓子也被煙氣嗆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隻有一雙赤紅眼睛向四周觀望著,就像是被圍困的狼王,試圖給手下的群狼找到逃生的出路。
不多時祖郎揮手示意了一下,命令剩下的山越賊兵往白滄河方向撤退。
雖然現在河水湍急,可讓這些山越賊兵遊水過河,或許也是有機會逃出官軍的包圍,活下性命來的。
至於官軍在那邊留出的通道,絕對是一條死路,完全不知道官軍會在那邊設下什麼手段,也許又是一個新的埋伏之地。
同時就算是從那邊衝了出去,也是沒什麼方向可以逃竄,所以隻有渡過白滄河才有機會逃回涇縣去。
在這一刻,祖郎心頭盤算的倒也算是很清楚。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白滄河上遊方向卻又飄來了幾艘船舶,船上同樣都是持弓持刀的漢軍,隨著船上漢軍弓箭手拋射來了一輪羽箭,將靠近河邊的山越賊兵也逼退了數百步。
這一下,卻又把祖郎賊兵遊河而逃的退路,也截斷了。
“放下兵器,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放下兵器!……”
漸漸的四周漢軍弓箭手射出的羽箭稀少起來,可各種勸降的呼喊聲也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讓這邊幸存的山越賊兵都有些悻悻然的互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