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早就聽魏公有特使進入關中,我也派人尋找,卻始終無緣特使!”何潘仁看完了書信,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複生故作驚訝,道:“何將軍聽過此事?”
“聽過,早在三個月前就有傳聞。”何潘仁道。
楊複生歎息了一聲,道:“唉,也不知是何人把這個消息傳出來,以至於我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擺脫了河內郡的土匪強盜,順利進入關中。”楊複生著的時候,餘光不經意掃過何潘仁,觀察著他的表情。
何潘仁略微一愣,然後笑道:“自古創業百難多,楊將軍遇見挫折,是正常之事。更何況是爭霸下,自然會遇見很多困難。”
楊複生頷首,道:“魏公的書信將軍也看過了,我知要將軍立刻投效魏公,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希望,將來能在朝廷與魏公之間,保持中立。”
何潘仁詫異地看著楊複生,心中不解,魏公特使此來,居然不是為了招募自己?他有心想問,卻又覺得不好開口,一時沉吟不語。
楊複生卻是打算著以退為進,因此先這番詞。見何潘仁不語,楊複生道:“方今下大亂,無論是河北還是關中、中原,乃至於江淮、隴西等地,義師不知有多少。如今下之中,以魏公聲勢最盛,我奉命經營關中,即使有困難,占據關中也不是難事。一旦我占據關中,魏公奪取東都洛陽,則大隋東西兩京都為魏公所掌握,下便可易姓矣!”
楊複生簡單地分析著,何潘仁心中卻不平靜,那道士,貴人是從東邊而來,這洛陽不就是在關中的東麵嗎?又李花謝盡楊花開,前程似錦耀門庭。這難道是,下最後終究是眼前這人的?何潘仁原先隻是猜測,現在覺得道士的法,或許是對的。再不濟,楊花落李花開,或許就是應在魏公李密的身上。
對了,聽魏公前幾年因為官軍追捕,妻兒盡皆被殺死,如今雖然納了幾房妾,卻始終無所出。難道道士的意思是,魏公李密奪取了下,然後傳位給他的外甥?似乎也隻有這種可能,不然不會“李花謝盡楊花開”,李花如何才能謝盡?恐怕指的是魏公沒有子嗣,所以不得不傳位於外甥吧?
一瞬間,何潘仁腦洞打開,想了不少。楊複生完之後,便不話了,端起書桌上的酪漿,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何潘仁覺得,不管是楊花開還是李花開,魏公能取得下的幾率比李淵要大很多,如今魏公在中原打得洛陽朝廷哭爹喊娘,奪下洛陽是早晚之事。下英雄,如河北竇建德、山東徐元朗、知世郎王薄等人,都是奉魏公為主,不,當時應該叫蒲山公,正是各地義師的推舉,蒲山公李密這才成為魏公,是下義師的共主。
至於李淵,才剛剛造反,人還在河東,他的女兒李秀寧則被陰世師困在秦嶺山中,苦不堪言。要李淵應了讖語,何潘仁覺得沒有魏公李密靠譜。
何潘仁想了許多,忽然又意識到一點,魏公特使此來,真的是如他所,是讓自己中立嗎?不,這絕不可能,恐怕是一種試探,不然,來這裏有何意義?
“我願意為特使效力,共滅大隋!”何潘仁拱手道,這話卻有技巧,如果特使真的能接過魏公的基業,那他何潘仁就是從龍之臣,如果不是,反正都是為魏公效力,他也有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