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次進城能遇見爹爹就好了…哪怕隻是一眼。都想見見他。 說到底都是她不孝,不僅不能承歡膝下,還讓爹爹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卿每每思及心便堵的厲害。若不是裴妖孽,自己何至於此?東躲西藏,不能盡孝。這一點前世今生都是她心裏的傷。 “卿卿。“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昆傾握了握她的手。 “我沒事,就是想我爹娘了“她也不想隱瞞。 “今晚進城便能見了“ 白卿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能在爹爹麵前現身,會為他招來禍事的“ 丞相府一向受矚目。貿然前去。恐不妥。 “那便不見了?“ “遠遠的看看爹爹過得好不好就行了“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毫無忌憚的去見爹爹。 從墨玉鐲子中拿出昆傾給的麵具戴上。遮掩住那傾城絕世的容顏。如今,她還不能完全掌握玉束,那麼就暫時用霜幽防身吧。 簡單的束起頭發,隻用霜幽幻化的珊瑚色簪子固定。師父教過她解除霜幽封印的口訣,所以她要使用它完全沒有問題。 “白姑娘,這是我的真身。給你!“李悅老實的將真身奉上。 是一把刻著合歡花的梨花木梳子。 式樣簡單老舊。尾部掛著白色的流蘇,大概因為年代久遠都掉的沒有幾根了。 “你就這樣輕易的奉上真身了?不怕我們害你?“要知道妖魔的真身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若是落到有心之士手裏,那就有的罪受了。 “你們會害我嗎?“李悅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隻想著她拿著真身才能帶自己出去。 “當然不會。“白卿小心的把他的真身收到墨玉鐲子裏 “小凜留下看家吧“ 九凜雖沒有靈智,但身為靈獸卻是能懂人言的。知道她不到自己出去玩,當然不開心了! 白卿知道,若是沒有哄好他,自己決計是走不了的。 “小凜乖,我很快就回來。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很多好吃的!“ 若不是因為小凜太打眼,很容易引人注意。她也不舍得把他留下。畢竟一隻純種的火狐,一定是會讓有心之人上心。 以前住在王府,她不怕有人窺視,如今出了王府,自然是要小心的。 再者若是遇到王府的人。那就麻煩的。整個東璃王府有誰不認識小凜呢? 九凜瞪著他那圓溜溜的狐狸眼。歪著頭想了想。抬起爪子。伸出五根尖尖的爪頭。 “知道了知道,五隻燒雞!“白卿寵溺道 九凜這才滿意的從她懷裏跳出來,打了個哈欠,便往屋子裏走。 昆傾看了看天色。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進城吧“ 從這裏到都城,至少需要一個多時辰。一行人走到都城時,已經是日暮時分。街上行人來去匆匆。 今日的街市不同於往日的喧囂。小攤小販各自默默的擺攤兒隻等時辰一到,回家祭奠親人。 而街道兩旁,零零落落的三五成群的人圍著一個火圈燒著紙錢。 因今天節日特殊。所以宵禁的時間也推後了兩個時辰。 這種到這淡淡感傷的氣氛,很顯然影響到了白卿。 她的心酸脹的厲害。每年這個時候,自己都會陪伴在爹爹身邊的。 爹爹失去了娘親和姐姐,如今又失去自己,該有多傷心啊!努力克製住想要回丞相府的衝動。咬了咬唇,便決心去碧波湖碰碰運氣。 “白姑娘!“李悅見她顯然有自己的去處,不由心急。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出來的機會啊!不可以錯失的! 白卿唄他這麼一喚,倒是意識到,既然完全忘記了帶他出來的目的了! “李悅,我,我可能不能陪你去尋人了。不過,我讓昆傾陪你去!“ “我不要!我要跟著你!“昆傾不高興了。他要守在卿卿身邊! “昆傾,我答應過要幫助李悅的。不可以食言,隻不過,今天是我唯一一次能見爹爹的機會,你就當幫幫我,帶著李悅四處尋尋。等到快要宵禁之時再在這裏碰頭“ 昆傾凝眉想了想。卻又很快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跟著李悅。不過,你也要小心,畢竟這裏是煞星的地盤“ 他知道,卿卿心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她的父親。今天是她難得能見父親的機會。但卿卿又答應了李悅,事事難兩全。 既然如此,自己便為她兩全。 “我自是心中有數“說完拿出李悅的真身,交付給昆傾。 昆傾接過。 “那我們先走了“ “嗯!“兩人分開。白卿心中急切,一心想著能喝爹爹相遇。眼睛在人群中一心一意的搜尋著。 忘卻了昆傾的警示。便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主人。若是任由她這般亂走,如何能見到那人?“ 街尾暗處。兩名身材高挑的黑衣人正注視著白卿的一舉一動。 隻不過其中一個明顯對另外一個十分恭敬,連說話時都對他躬著腰 “的確。這世間事哪有什麼巧合緣分?不過是諸多場刻意彙聚的必然“ 說話的男子,麵容蒼白,眉眼細長卻不失風流俊美。及膝長發就那樣披散著。隨風而動,更添一份美感。 手中骨扇遮住半張臉。卻依然能從他的眼中看出笑意。 “主人的意思是?“ 佘祭心。啪的收起骨扇。毫不猶豫的敲在那人頭上。 “哎!你說本座怎的就有你這麼蠢的這般徹底的手下哪?你跟在本座身邊沒有一千也有個百八十年了吧?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麼就半點沒有被本座的聰明才智給感染到呢?“ 墨心麵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頭 “興許的主人的智慧還沒有達到感染到他人的深度“ “行了。本座知道你笨,也對你沒報多大的期望。但,那女人時至關重要的一環。不可掉以輕心!“ 佘祭心沉下臉。眼中寒光泠冽。 “既然命中注定無緣,相遇不得。那我們就製造因緣。讓他們緊緊相纏!“ 聞言佘祭心眉開眼笑。 “你看。這不是開竅了嗎?所以說,智慧這玩意,是可以後天增長的“ 墨心卻對他的話連眼皮子都未動過。臉上的表情跟定格一樣,麵無表情。 這邊,白卿還在認真尋找。卻被一個小個子男人狠狠給撞擊了一下。 讓她一個踉蹌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步子。感覺腰間一鬆。 後來想起,撞他的男子似乎是早有預謀。不然為何在撞她後,偷了她的玉束不僅不跑,還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追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眼下玉束被盜,她自然是不會幹瞪眼的! 腳下飛花決運轉。她覺得一般毛賊怎麼著也不能從自己手底下逃脫! 可,眼前這個不僅能逃脫,還能喝自己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距離。跟吊著她玩兒似的。這讓她很是惱火! 這讓她一度懷疑飛花決興許並沒有師父說的那般神乎其神。 她沒有注意到,隨著追逐。人煙愈見稀少。 白卿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停下腳步,四下看去。居然發現,這地方自己竟不知是何處! 說來也是,她從未離開過王府,最遠的一次便是前世和段驍的那場出逃了。 她有心想離去,卻發現那個偷她玉束的小賊就在不遠處,也停了下來。手裏甩著她的玉束。朝她挑釁的笑。 翻了天了!偷東西的居然敢這麼囂張? 她快步上前幾步,眼看著就要抓住那小賊。卻不防他突然鬆手。玉束被他拋向一邊。 白卿想也未想隨著玉束調轉步子飛身去接!
強遇(二)(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