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為師現在教你個口訣,你邊念邊往海裏走。”  “往海裏走?走到哪裏?”白卿有些不解,她又不是想不開,幹嘛要走到海裏麵。  “走到沉入海底”  “那我會不會淹死?”  “為師教你的口訣便是觸發體內的內丹。讓它能有用處。它既然有海洋得氣息,那麼想必是能讓你在海裏來去自如。”  不過這是有副作用的。內丹本沒有覺醒,和她相安無事,一旦觸動,那麼隨之而來便是痛苦的裂變。  雖然會讓小白提早承受痛苦。但是這一步遲早是要來的。若不能融合完成裂變。他也有辦法讓她活著,但隻能作為廢人般活著……  乖徒兒啊,前路漫漫,其修遠兮啊……不過有為師在,一定會保住你的。  白卿半信半疑的念著水清流教授的口訣。此時海水已經沒入到她的腰際了。  海水雖沒,但那種逆水的窒息感她十分抵觸。一些不好的記憶湧入心頭。讓她頓住腳步。  “小白,你是不相信為師呢,還是不相信自己?若是連海水都征服不了,如何修仙呢?”  白卿沒有回頭。心中微微歎息,她沒那麼大的雄心壯誌。修仙什麼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插上手的。  突然又想到什麼。懷中一直安靜的九凜提醒了她。  “小凜怎麼辦?”  水清流一臉麻煩的掏出一顆藥丸。  “三天吃一次。可保水下呼吸自由。”  白卿給九凜魏樂藥丸後,便放心下水。心中不由有些無奈。其實  她的追求很簡單。就是好好活著。能自保也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假以時日,能找到姐姐,解除誤會。一起在爹爹麵前盡孝。  隻不過,站在。不能在師父麵前跌份兒,師父都說了,沒事。她選擇相信。  還有,既然有那麼靠譜的藥丸,師父怎麼還要大費周章的讓自己學著下水?  算了師父的心思她永遠猜不透。  她哪裏知道。水清流這樣做無疑實在教她保命的法子。若是做不回禦水的要術。  日後溺了水,即便術法再高也是要吃虧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因為這麼個原因,招了道!  白卿一直一來就有這麼個優點。那就是,即便有些事情一時想不通。也不會糾結。  多累啊不是?穿船到橋前自然直。解決不了想不通的事兒多了去了。  自己要是一件兒一件的較真。活著心累不說,也開心不起來。  以前她就是太較真,白白丟了性命。  過得太沒價值,大好時光都浪費在一個男人上。簡直蠢必了。  看了看蔚藍深邃的大海。  有什麼可怕的呢?大海這般美麗,足以能讓她勇往直前……  咬牙閉眼,沉入海裏……  一開始入海時,白卿是緊張的。憋著一口氣,生怕嗆水,可是即便能憋的再久,也無法一直在海裏不喘氣。  眼看就要憋不住了……  猛的睜開眼,大口出了一口氣。做好了嗆水的準備。  卻驚奇的發現,預想的難受沒有出現。相反的是,她居然能在水裏跟魚一樣自由呼吸。  “小白。為師騙天騙地都不會坑我家的小徒弟。”水清流滿身自在的暢遊在白卿身邊,為這她轉圈圈。  白卿心下徹底放下心來。打開手腳,試探得遊動了幾下。  竟自如的很。心中歡喜起來……  但她並沒有遊太久,因為一隻體型巨大得海龜朝他們慢悠悠的遊了過來。  白卿謹慎的靠向水清流。海底世界她可是完全陌生,是敵是友,不能確定。  “門山主,怎的來的比往年晚些?可讓老龜我好等。”那巨龜竟開口人言。語態親昵,看來是老熟人啊。  “哎呀,這不是要照顧寶貝徒弟嘛。來,小白,見過龜丞相。”  白卿淡定的上前,恭敬的行禮。  “小山主客氣了。”言閉。眯著眼睛仔細端詳白卿容貌。因為年紀實在太大,難免老眼昏花。看人看物,都很費力。  白卿疑惑的看向水清流。不明白這龜丞相何以喚她小山主?  水清流用心語解釋道。為師是瀛洲之主。早年就放話,此生要麼不收徒弟。  要麼隻收可心的。是絕對的繼承人。小白,你說。你不是小山主是什麼啊。  白卿沒想到。成了他得徒弟。竟還要肩負起這般大得責任………  實在是驚大過喜。  “這容貌。真是傾絕三界啊!”龜丞相曆經漫長歲月。又跟在那樣一個好美如命的主子身邊。  什麼樣地絕色沒見過啊。不過,能比的上小山主的。那是鳳毛麟角啊!  水清流自豪的與有榮焉。“那是。我水清流的徒弟。怎麼會差。那必定是人間龍鳳。”  “是是是!山主乃高人。徒弟必然不凡。老奴已經備好魚車。還請山主,和小山主上車。”  說完擺了擺龜璞。一輛由巨大彩色斑斕錦理拉的船車。便穩穩停在他們麵前。  車裏十分寬敞,桌椅小桌一應俱全。瓜果酒菜皆是上品。  水清流一點都客氣,大口吃菜喝酒。  “師父不是說好吃的在宴上嗎?現在吃得的多了,等下該吃不下了。”白卿好心提醒到。  水清流嘖嘖嘴。  “小白啊。這敖不屈,最是舍得。即便是這魚車上的酒水瓜果都是上上品。不容錯過啊!”  白卿默。  一旁陪伴的龜丞相顯然欲言又止,卻又插不上話。有些幹著急。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滿是急色。  水清流看著雖一門心思在吃食上。但還是分心關照到了龜丞相的麵色。  “丞相。可是近日便秘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水清流拍拍手上的食物殘渣。爽快道。  龜丞相一張黝黑的臉此時黑紅黑紅的。不好意思得看了眼此時望天的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