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隻是猶豫一瞬,便把還處於迷蒙狀態的枝枝交到白卿手中。  白卿動作利索。接過枝枝便運起飛花訣。踏波而起。也不顧海波阻力。奮力往海麵奔……  好不容易破海而出。到了陸地,白卿也不閑著。一路狂奔。  卻依舊耐不住體力透支。越走越慢。  咬牙想要超越極限,卻終究晚了。白雖悍勇,但寡不敵眾。很快便落了下風!  金甲鐵兵很快追趕上了白卿的步伐,也是。白卿的飛花訣就算再厲害,卻沒有靈氣相輔佐。跟一般凡間的輕功沒什麼兩樣。無法發揮到極致。  白卿咬咬牙。放下枝枝是不可能的了,不如……  “嗯?”枝枝此時詭異的恢複了意識。那雙缺乏眼珠,空洞洞眼眶。此時緊緊看著白卿絕美的側臉。  “真奇怪。看見你,為何枝枝會心痛呢?明明沒有心得啊……”  白卿一愕。卻無暇看她。  “或許,我倆前世是姐妹……”白卿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卻不想枝枝卻當真。  “原來是姐姐!”抱緊白卿的脖子。撒嬌到。很是親昵。  “你可是做了什麼他們必抓你得事?”  枝枝歪了下頭想了想。  “枝枝餓,也喜歡美人皮。”  白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丫頭隻怕殺人了!!  後退幾步,最後一次發力。決定最後一搏。即便知道這小丫頭手上沾染上了血腥。也不忍心丟下她。  她還小,性子未定。誰年少時沒幹過幾件荒唐事兒呢……  正尋思著。枝枝卻以為她嫌棄自己。不由委屈苦惱。  “那女人,打罵枝枝啊……枝枝生氣!”那空蕩蕩的眼眶中竟有淚水流出……  “莫哭。既然該死就莫哭。”白卿覺的,這樣的世道,不是忍一時便能風平浪靜的。  適當的自衛是必不可少的!  “我們走!”  飛花訣快速運轉。朝林中而去。  很是奔出一段兒後,與一身是血的白狼彙合。  白卿看見他,頓時放下心,鬆了氣。頓覺渾身力道都泄了……  你還在就好。用完心語。白卿也不矯情。  開始動手脫枝枝的外衣和自己交換。  隨後,讓枝枝做到白狼的寬厚的背上。她知道,枝枝若是落入追兵之手定然沒有活路。  也不知道為何。她的心中就是覺得必須救她脫離困境。  興許自己最後能逃脫也說不定!  走吧。白卿拍了拍白狼的背,示意他抓緊時間。  四海神殿  白卿那裏發生的事兒。水清流那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  離開了寶貝徒弟的他,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沒有精神。龜丞相一邊在前麵領路,一邊好笑的搖了搖頭。  山主真真是個徒控啊!  “山主到了!”這一出是敖不屈比較私密的地方。一般是他用來放置新來美人的。  水清流最是瞧不上他這一點。說起來他也算的上個人物。也不是那種好色成性的人。卻偏偏對待美人就束手無策。  隻要美人來上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他能廢了!  真愛什麼的都可以放在一邊。  憐香惜玉什麼的,在他身上那是重病。且無藥可醫。  但是,他對美人也是殘忍的。隻要不被他發現,他也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怎麼鬧騰都行,他好吃好住的照顧著。一般不輕易收房。除非是真有幾分喜歡的。  若是,那這個女人不安分守己,鬧上台麵。他也不會心軟留著  談不上見一個愛一個,隻要是入了他的心。他也能好好待著。  水清流不止第一次來這裏。熟門熟路的。不客氣的推開門。便被一股子衝鼻的藥味兒刺的隻皺鼻子。  “這沒毛病的也要被你熏出點兒問題!!”  水清流對著此時正站在床榻邊焦躁隻搓手的男人喊到。  敖不屈生的很……怎麼說呢,不高,卻很壯,不俊卻十分棱角分明。  久經歲月洗禮的那種上位者有的霸氣,展漏無疑。  “說吧。這次是哪裏被你打斷了?”水清流揉了揉額角。  “清流啊。這次不是那些不長眼的女人。是小十!!”  他的神態很是焦急。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而他,卻有十個兒子。最小的這個兒子雖身份最為低賤,卻是最最出息的一個。很得他得喜歡。  “敖十?誰傷的?”這小十雖說不怎麼受他幾個哥哥的待見,但卻是敖不屈當眼珠子寵著的。  “我打的。”敖不屈也不含糊,果斷承認了。  “你不是連一根汗毛都不舍的動他的嗎?嘖嘖,看樣子,手下得挺重啊…”  “臭小子就是倔,非要鬧著去見他娘,我不允許,就給我跑到凡間去了些年。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犯下了大錯。”  敖十的娘是蛟龍族的公主,蛟龍族一向依附龍族。且是龍族的先鋒部隊。  他娘生得十分貌美,被當做禮物送給了敖不屈。當時,敖不屈得了這麼個美人也是歡喜的。也真心喜歡過。  本以為,可以和她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卻不曾想,一般過於美好的開始,往往都有一個十分狗血得結局。  在生下敖十以後,便被發現和人***被抓當場。  那蛟龍公主也是個烈性的,隻問了一句,信不信她。見敖不屈麵有猶疑後,主動進去四海中萬寒苦境封印自己。至今已有五百年。  敖不屈嘴上不說,心中卻還是牽掛著那蛟龍公主。心知當年之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但也氣她一點後路都不留。直接斷了兩人的情分。  有時候他也有些懷疑。她心裏是不是真的有他?不然,為何一句解釋都沒有。就一意孤行的封印自己再不相見?  往事如煙隔雲端,誰是誰非都已經過了幾百年。小十都已經這麼大了,她都不願意看一眼。  想到這兒,敖不屈一向堅強無所謂的心,硬生生燃了幾分恨意……  敖不屈在哪兒往事不堪回首的時候,水清流已經開始查看敖十的傷勢。  “老敖啊,怎麼就下手這麼恨呢?是不想要這個兒子了嗎?不想要要說啊,給我,我拿回去做藥人也是不錯的。”  “能不打嗎?這小子竟殺了兄長。我再不打他,他能翻天!!”  “兄長?哪一個?不會是敖一吧?挺本分老實得一個孩子……”  “須臾”敖不屈頭疼道。  “那就殺的好。早該殺了。小十不動手的話,說不動哪天我都要忍不住動手。”  敖不屈其實對須臾這個兒子也是可有可無。近些年來他在外麵做的那些個齷齪事兒他不是不知道。隻是騰不出手來整治他。  這下好了,他騰不出手,小十就先下手了。  “我是怕髒了小十的手。還有,須臾的娘雖說隻是西海龍王的庶女,但也不是好敷衍的。如今,我隻能把這件事暫時按下來,尋個機會說是妖族和他起了衝突,才枉送了性命。”  善後的事兒一定要做好。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人家妖族上輩子是欠你的嗎?你這髒水潑的真夠可以的。”水清流鄙夷道。  “總不能連累到小十!我不會太過為難妖族的,做做樣子就好。這事兒總要有個背黑鍋的。魔族不好惹,那就隻有妖族吃點虧了。”  水清流癟癟嘴。繼續為床上昏迷不醒的敖十醫治。  “讓他多睡些時日。”敖不屈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不希望,在自己處理這個事兒的時候,敖十來添亂。  水清流沒做聲。算是默認。  就在他做完一切活動筋骨的時候,一道閃電般的黑影嗖的衝入他的懷中……  龜丞相在追在後麵氣喘籲籲。  “小狐狸?你怎麼獨個來了?小白呢?”她們不是形影不離的嗎?!  水清流心中不安得感覺愈發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