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自是知道的,如今的琉璃花全靠玉束的靈氣維持著正常的生命跡象。
要好好養護著,才行。隻要好好養護,回山門絕對沒問題。
想來,許久之前,自己也是這般精心嗬護著。
一刻也不敢怠慢,隻不過不同的是,那時的琉璃花,一心尋思,滿腔怨恨。
當局者迷的自己卻渾然不知。最終自然自然沒有好的收場……
低頭,心心念年的人兒如今就安然甜睡在自己的懷裏,眉目依舊是往日裏熟悉的模樣,缺少了厭惡和反感,多了一份眷戀和信賴。
這,都是他願意用命換來的。隻要能這般長常久久的守在她身邊,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兩人互相依偎著,彼此皆睡得十分安穩和諧……若是沒有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就更圓滿了……
秦至不悅的睜開眼,感覺沒睡多久就被吵醒。其實兩人已經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十分。
“白姑娘可醒了?”尖細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在外喚道。不敢有所放肆。
秦至條件反射的就想反手劈門,讓那打擾自己和琉璃花休息的惱人之聲閉嘴。
“都什麼時候了?”因為剛睡著的緣故,白卿的聲音顯得懶散沙啞,卻格外誘人。
小模樣也是呆萌可愛。秦至看著,好一陣心猿意馬。
“不必理會。”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白瓶想怎麼誰久怎麼睡。
白卿心中一暖。笑著搖了搖頭。攏了攏衣衫。
“我已經睡好了。”
不經意間,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束,自己留在這裏,可不是為了睡覺的。她要盡快結束月楚之醒,以防玉束有變。
雖說有秦至心血得靈氣滋養。
但,以免夜長夢多。徒生變故。
柔柔弱弱的小模樣。真是讓他喜歡的緊。
門外的宮人本就豎著耳朵在聽裏麵的動靜。白卿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他們可是聽得清楚的。
一個個都鬆了口氣。總算是醒了,陛下都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讓他們催促,說是讓這位白姑娘好生休息,什麼時候醒再帶過來就可以。
可見,陛下是有多麼在意裏麵的這位。
“姑娘。若是合適奴才們就進來接您?”
“不必。”一道冷沉不帶溫度的男聲隔著門扉傳出。
眾宮人一愣,隨即淡定,聽說這白姑娘因為眼盲,所以身邊終日侍候著一個護衛,想必此時說話的就是了。
“那就有勞護衛大哥,待姑娘梳洗妥當了,吩咐奴才們一聲。”
門內沒有回應。
秦至帶著白卿,親自為她梳洗,銅鏡前,為她畫眉,是他前世所求,今生夙願。
“秦至。沒想到,你居然會這般細致的活兒。”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白卿沉默些許。
“凶狠殘忍,三觀不正,全無下限。嘴毒的男人。”
秦至越聽越心涼,該死的,這都給琉璃花留下了怎樣深刻得映像啊?
這絕對不是他!他不會這樣對待琉璃花……
白卿唇角勾著淺淺溫婉笑意。
“不過啊。卻是一個好人。且數次救我於危難。誰沒個毛病啊。我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