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除了恩師以外所有人的親近。不吃不喝。就這麼呆坐著，
她看著實在心焦啊！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照顧死了柳複，她怎麼向恩師交代呢？
接過侍女手中的吃食。屏退左右。緩步來到柳複跟前，歎了口氣。
蹲了下來。
“柳哥哥。吃東西了。”
聲音輕哄。深怕驚擾了此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某人。
但，柳複不為所動。依舊目光呆滯執著的定在一處，好似有什麼值得他特別關注的人或者事一樣……
“別看了……”
立雪不忍。
出乎意料的是。柳複居然搖了搖頭。
“若兒還沒有回來呢，嶽父大人也沒有吃。我怎麼能先吃？阿雪乖，不要吵。我們等等她們。”
他居然用安撫小孩的語氣來安撫自己？！立雪覺得哭笑不得。
不過，沒想到。他居然記得自己。
“柳哥哥。若姐姐和恩師今天不會回來了。你知道，姐姐要上山進香。”
她知道柳複的記憶一直被他自己定在那一年，姐姐上山還願祈福那一段……
立雪的話還沒有說完。柳複呆滯的眼睛裏，瞬間布滿痛苦絕望之色……
“若兒不會回來了是嗎？”
立雪一愣。莫非柳帶哥哥清醒了？！再細看。哪裏有半點清醒之色。完全還在自己的世界裏無可自拔。
“撫玉何在？”
她知道。撫玉不會離自己太遠。即便屏退左右。他依然會守在不遠處。
撫玉出不得聲。推門而入。恭敬來到立雪身邊。跟著進來的，還有信任禦刑司總管紅姑。
沒錯，如今禦刑司由紅玉和她的手下掌管著。秦至則去了月楚邊境。抗擊外敵。
她，其實對秦至還是感激的。他沒有因為手握重權而不肯放權。
而是，在禦刑司一切走上正軌的時候，全權交給了一直在他身邊學習的紅姑。
而他自己則遠赴邊境平亂！一切都很好，若沒有他臨走前說的那句誅心之話，一切就完美了。
“歸來之日，便是離去之時。照顧好白卿。”
秦至甚至都沒有好好和自己商量過！過份！過份！姑姑也是她的啊！再說，姑姑同意嗎？
她問過秦至。但，他理都不理她！！
“陛下，禦書房裏那麼些事兒，你在這裏幹什麼？”
紅姑自從接受禦刑司以後。忙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以前也沒看秦至怎麼累。經常帶著白卿小美人悠哉悠哉的就辦好了所有的事啊。
怎麼這會兒，自己接手了會這麼忙？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連如廁的時間都沒有。
人啊，一忙就會累。一累就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和放鬆。所以就不要指望她的脾氣能多好。
這不，一看到立雪不務正業。那火氣是蹭蹭的往上竄啊！這小女帝，也沒看看禦書房的折子堆的都有一尺來高了。
她還在這……，這不知道幹些什麼！
立雪沒有在意紅姑不怎麼友善的語氣。而是認真安靜看著撫玉為柳複把脈。
良久，撫玉收回收。朝立雪施了一禮。
“如何？”
立雪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