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是傻子嗎?”紀叔打掉了周雲清手中的錢袋憤怒的對他吼道:“你就看著她跟別人走?”紀叔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不斷踢打繾倦在角落中的周雲清。
周雲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和心靈上對林小竹離去的痛楚,在林小竹走後周雲清才發現自己是無比的思念她。
“小竹,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此時此刻在周雲清心裏的隻有這一個想法。
過了半晌,紀叔的氣才稍稍緩和過來,畢竟周雲清是他的主要收入來源,要是打壞了,上哪去找這麼能幹,這麼聽話,還會拍馬屁的手下。氣哼哼的撿起地上的錢袋,衝周雲清到:“以後給老子學機靈點。”
周雲清縮在角落,中全身疼痛,看著其他幾個小夥伴和紀叔吃著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剩飯剩菜湯,周雲清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一天什麼都沒有吃。對林小竹的思念越來越深,林小竹說的對,活著真的好痛苦啊。
第二天早上,紀叔大發慈悲的扔給周雲清一個饅頭,在周雲清狼吞虎咽後便開始了自己今天一天的行動。
正想著自己今天的目標呢,周雲清便看到一個身披大鬥篷,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相貌的奇怪的人正從一個豪華的酒店中走了出來,鬥篷中似乎有一個鼓鼓的錢袋。於是周雲清決定,今天的目標就是這條大肥魚了。
周雲清從腰上掏出那鋒利的小刀片,悄悄地跟在這個穿著大鬥篷的人身後,把握好時機就迎麵朝那人的方向走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周雲清用自己夾有刀片的手貼近了那個穿著大鬥篷的人,在兩人不到一米的時候,周雲清腳底一滑,便撞了過去。
周雲清當時就覺得自己是撞上了一塊鐵板,有種說不出來的疼,周雲清無意間抬頭正好看到了那個人的容貌,那是一幅蒼老的臉,臉上長滿了皺紋,上看去似乎有六七十歲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雲清趕忙道歉,並且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卻想著,“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老人對周雲清盯了幾秒,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是這驚訝卻一掃而過僅僅隻有短暫的幾秒。
老人沒有說話,隻是哼了一聲,依舊向前走去,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鬥篷已經被割開了一道縫隙,腰間的錢包已經不見了。
看著對方並沒有難為自己,周雲清便興奮地跑向無人的小巷。周雲清在錢袋到手的時候就覺得這錢袋異常的重大,即使裏麵全是銅幣,那也是賺的不能再賺,完全足夠今天交差了。
在天玄大陸上的交易貨幣中最高級的就是鑽石了,一顆鑽石等於一千金幣,一枚金幣等於一千銀幣,而一枚銀幣等於一千銅幣。
而十枚銀幣就可以讓一個窮苦人家過一輩子的生活了,周雲清偷到的那一袋子如果全是銅幣的話少說也有五百銅幣,這對周雲清來說已經是一筆大數目了。
周雲清拿著那沉甸甸的錢袋,心中說不出的喜悅,這錢袋十分精致,上麵是用一跟金線綁著的,他快速打開繩口,將裏麵的錢幣全都倒了出來,被深深的愣住了。
這錢袋裏麵不但有上百枚銅幣而且還夾雜著幾枚銀幣,這讓周雲清興奮的大叫了起來:“終於不用再吃饅頭了,終於可以吃一頓飽的了。”隨後便錢袋中一半的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正當周雲清興奮不已的時候,錢袋上的金繩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便在周雲清的耳邊響起:“小鬼,你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嗎?”
周雲清全身一震,手裏的錢全部散落到了地上,以為見了鬼了,周雲清把雙手放在胸前,不停的念叨:“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你以為上天可能保佑一個小偷嗎?”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周雲清可以確定這聲音是從那錢袋中傳出來的。
周雲清的眼裏流露出了恐懼之色。稀疏的雪花依然不斷的飄落著,天空也還是那麼的陰暗,但是在這一刻周雲清的棉襖似乎再也不能給他溫暖了,一股寒流從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周雲清好歹在大宗派裏麵呆過八年,要知道像這種可以隔物傳聲的能力至少要到達玄天境以上才可以運用,當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必須要有一定媒介,所以一般都是用在重要物品上。但是真的會有人把這種能力運用在一個小小的錢袋上嗎?就連自己宗派的宗長也不會呀。
想到這裏周雲清的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老人的身影不斷從錢袋上照映出來,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老人的實體便出現在了周雲清的麵前。老人看著周雲清,但是眼裏並沒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