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寵愛,這寵便是愛。
暮濃妝思忖著種種疑事,三寸水蔥指甲暗暗掐的自己生疼。她望了望皇甫寒徹,眼前的男子,眸子清亮,清秀無比。
或許,他愛的隻是別的女人呢?
對,他愛的是霜兒,是落素顏,而不是我、暮濃妝。她思忖著,可仍然擺脫不了自己的內心。
僅僅是那短短一日的相會,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即便是以落素顏的身份,暮濃妝也不願失了這份寵愛。
皇甫寒徹皺了皺眉,關切道:“你怎麼了?看起來不舒服。”
“我沒事。”暮濃妝清醒了過來,頓了一頓,“我隻是擔心他們會不會為難你。”
“為難?從我出生開始,命運都是由那皇上和長公主擺布。現在,他們抓了父親,必定是在威脅我。”皇甫寒徹臉色變的很難看,青筋暴露臉抽搐著,像是要把長公主生吞活剝了似的。
皇甫年號,曆史係的暮濃妝從未聽說過,那便意味著,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而皇甫寒徹,連同整個皇甫家族,最終都會消失,永遠的消失。
不!暮濃妝不允許,她不允許自己喜愛的男人消失。
“你別擔心,令尊畢竟是攝政王,量皇上也不會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頓下來,明哲保身才是。”暮濃妝安慰著寒徹,白皙的手撫摸著寒徹厚實的脊背。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都怔住了,目視著對方,暮濃妝的心底溫暖無比。寒徹揚起嘴角,“遵命,夫人。”
邪魅的一笑,暮濃妝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那一瞬,皇甫寒徹抱住了欲倒下的暮濃妝,清亮的眸子緊盯著濃妝,嬉笑道:“夫人這麼心急嘛?”
暮濃妝的臉瞬間紅了,她羞澀的起身,避開他,“別鬧了,快辦正事。”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快要蹦了出去。皇甫寒徹從身後環住了她,溫柔的在耳畔呢喃:“夫人你先休息,為夫現在就去找我們的小屋子。”
暮濃妝從耳根紅到了臉頰,這樣傾世的壞小子,怎就這麼讓她心動!
隻見得皇甫寒徹走到門邊,又依依不舍的回了頭,“夫人,為夫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說罷,匆匆出門而去。
暮濃妝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極品美男!三好男人啊!一瞬間的快樂飄過她的心,可隨即,暮濃妝發現了端倪。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盛大的……婚禮?盛大……呃…寒徹是沒有腦子嗎?這樣不是更顯眼!
是啊,他畢竟的王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從小到大生命都由別人操縱,皇甫寒徹會的,僅僅是極好的武功和精通的詩書吧。
於是乎,我們親愛的暮濃妝決定擔任起教育夫君的重任。唔……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我們的婚禮從簡。
順便說一句,你愛我就行。
暮濃妝的臉繼而又紅了,紅一陣白一陣。不變的是內心喜悅無以言表!
山色空蒙雨亦奇,山風如訴巒如溝。寒徹輕輕踱於竹林間,片葉不沾染。
細細看這皇甫寒徹,果然是邪魅絕世傾城的主兒。黑色長發被鬆鬆的綰起,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帶上係著兩塊上好的玉佩。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到底是王爺出身,打扮果真不同於尋常男子。
“誰?”皇甫寒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扇子微微打開,他警惕的環顧四周,無人。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竹葉輕輕晃動著,似乎是一陣風來過,又像是不是。
忽的,一把幾寸長的匕首直逼寒徹而來,寒徹反應敏捷,伸手便接下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