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暮濃妝莞爾,“這位兄長隻是初見小女子便稱為青樓女子,豈不是鑿鑿之語?”
寒徹一把推開灰衣男子,攔腰抱住了暮濃妝,道:“你這小廝出言輕狂,本王斷不容你。”
“嗬,我有名字,白蕭燁。”灰衣男子不屑道,“王爺又如何?你娶了這紅香樓的花魁,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花魁?”圍觀的百姓紛紛驚呼。
“仔細看看眉眼,確實有些相似!”
“原來四王爺是這等庸俗之人,真是丟臉!”
“原來這就是花魁?名不虛傳,甚是美麗啊!”
白蕭燁望著眼前的一幕,似乎很是滿意,他話鋒一轉:“素顏姑娘不必裝了,你就是落素顏,紅香樓的花魁。既然我兄長陳斌無福消受,那便由我來代替他吧!”
陳斌,就是那日揚言包了落素顏的陳老板。
暮濃妝一臉黑線,隻見皇甫寒徹冷冷道:“什麼落素顏,我娘子叫霜兒,李霜兒,你看清楚!來人,把這個砸場子的人抓起來,聽候發落!”
“是!”
一聲令下,眾侍從同上,他們哪裏是白蕭燁的對手?
“白蕭燁,鄰國二公子,自小長在皇甫天朝,得皇上寵愛,封為逍遙王。”茶樓上的白衫少年聲音飄渺不定。
鄰國二公子?暮濃妝一頭霧水,她順利的化簡了這件事情,得到的結果是,鄰國二公子同當今皇甫天朝四王爺搶親?!
而且搶的,是自己……紅香樓名妓。
暮濃妝又一次黑線了,古代怎麼這麼麻煩!
白蕭燁毫不忌諱,幾下打退所有侍從,一道灰影飄過,暮濃妝隻覺得腰間一軟,回首,隻見那白蕭燁將自己摟入懷中!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暮濃妝欲哭無淚,使勁掙脫那雙大手,卻反被那白蕭燁倒扣過來,脖間多了一個唇印。
皇甫寒徹的臉霎時黑了下來,他怒目著蕭燁,直衝而上,欲搶美人。
“放肆!爾等可知這女子是誰?”輕柔而嚴厲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嫣然長公主駕到——!”此語連傳三聲,浩浩蕩蕩的儀仗隊緩緩走來。
眼前頓顯一女子,雍容華貴。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舞蝶鳳凰,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耳旁墜著一對流蘇耳墜,用一支水藍雪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牡丹別上,雍容極致。
來者便是當今掌握大權的長公主——皇甫嫣然。
眾人紛紛叩拜:“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萬福金安,福澤永年!”
“免禮。”皇甫嫣然微微一笑,隨即嗬斥著懷擁濃妝的白蕭燁:“放肆!你懷中的可是當今琳婷郡主,今日本宮堂妹大喜,怎由你來誤了大事!”
白蕭燁一驚,隨即鬆開了手,拱手道:“琳婷郡主,恕在下剛剛失禮了,實在抱歉。”
什麼?琳婷郡主?暮濃妝心裏咯噔一聲,隻看得那皇甫寒徹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長公主殿下,臣妾今日成婚,還勞煩您親自前來,妾身與王爺怎可擔此大禮?”暮濃妝故作鎮定,語氣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