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詫異片刻,微微言:“你以前從來沒在我麵前這樣哭過。”言罷,他頓了頓,“當初我也是為你好,沒想到你仍然一意孤行。如若我現在不將你從那鬼地方救出來,你還不知道以後要遭多少罪!”
暮濃妝眼波蕩漾,似乎不太明白:“可我現在已經是王妃,不管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麼,都已經是過眼雲煙。”
男子死死抓住濃妝的手,眼神溫柔中透著犀利,顯然是極力忍受著內心的不悅:“我就這麼比不上他嗎?他到底不是個真實身家,這你並非不知。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忘不了你,我此生認定的也隻有你。”
暮濃妝詫異了,沒想到自己在古代人氣這麼高啊!
不過,先溜為上。濃妝打量著眼前的人,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少年的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卻總透著一股殺氣,自然,還有遙不可及的貴氣。細想年齡,不過24左右。
暮濃妝緩緩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隻請你自重。其實你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藍顏如何?”
男子不死心,眉間的殺氣愈發沉重:“你不明白?你有什麼不明白?現在你還看不清長公主的麵目嗎!我和她不是一路人,但我還背著她來幫你,為什麼?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皇甫寒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為什麼還一直對他戀戀不忘!”
暮濃妝使勁的掙脫了男子的手,語氣帶著些許決絕和冰冷:“他是王爺,我又怎會配不上他?你若再不放我走,我便不客氣了。”
“王爺?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在今日將真相全都告訴你,了斷了你的心願。”
言畢,他拉著暮濃妝衝出門外,徑直到了那小屋之後。
小屋之後,是一片平庸無奇的沃土,唯一不同的是,這土略顯金黃,不仔細看卻是看不出端倪。
暮濃妝瞥了一眼地上的土,心中已經有了半分明白,這土下麵一定藏著些什麼。為了盡快脫身,她裝作無知,故意問道:“你帶我來著做什麼?”
男子嗤笑:“就知道你如以前一樣無心計,你看看這土,分明與屋前不同。”
濃妝順勢“哦”了一聲。那男子即刻上前,用手翻弄著什麼。漸漸的,一個木盒顯露了出來。
古代都是這樣藏東西的?太沒有水準了!濃妝吐槽著,卻見那男子將木盒拿了出來。
木盒看似普通,但重量卻非凡。男子小心翼翼的放好木盒,輕輕打開,裏麵是一卷泛黃的紙。打開這卷紙,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皇甫2年,於江南得一子,出身微寒,先移於禮部尚書門下,晉為攝政王之子,享王侯待遇,即當今皇甫天朝四王爺。賜名寒徹……”
接下來的內容,暮濃妝不敢再看下去。她猛然想起,那日舒貴妃口口聲聲絮叨著嫤妃的兒子,那便是六王爺,想來王爺均出自皇家,而唯獨皇甫寒徹之父並非皇上。
這一點,大家應該早就知曉,想必是已經被瞞了過去。難怪那寒徹現下性子衝動莽撞,大抵也是如此吧。濃妝不願再想下去,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並非為皇甫青曆親生兒子的寒徹卻如此博得寵愛,並且連長公主都要在他身旁安排親信,壓製皇甫寒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