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遇將鳳離一扶坐在床上,為她施法療傷,他修長的手抵住鳳離一的後背,將自己的真氣傳送到她的體內,因為動用太大的真氣,他的額頭開始沁出密密麻麻的的細小汗珠。
“小白。”
昏迷的鳳離一不知做了什麼噩夢,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拚命的晃動自己的小腦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沁濕。
路子遇再將自己的真氣提升了幾倍,注入進鳳離一的體內,瞬間鳳離一噴出一口鮮血後,眼皮微微顫動。
“掌門。”鳳離一意識漸漸的恢複,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你現在太虛弱了,別說話。”路子遇將她安放在床上,依舊淡淡的望著她。
“謝謝掌門你能救我性命,弱雪她們怎麼樣了?”鳳離一每說一句話,都會讓傷口痛上好大一會。
“你這幾日就安心的在這裏休養,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我叫人卻為你熬一些粥來。”
“掌門,”鳳離一見路子遇要走,連忙開口叫住他。
“掌門,我沒事,弱雪她們怎麼樣了?”
“她們一切安好!被張師叔關進了思過崖上了。”路子遇望了她一眼,看見她聽到這個消息後,緊張的心好像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臉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你現在好好休息。”路子遇看著一臉痛苦的鳳離一。
“你傷的太深,我隻能為你減少這淨餘劍給你帶來的痛苦。”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掌門你又救了我一命。”鳳離一艱難開口,笑比哭還難看。她知道路子遇已經為她耗用了很多的真氣,心裏的感激就如滔滔江水襲來,今生隻怕她自己無以為報他的兩次救命大恩,隻願今生跟隨著他,陪伴這他,讓他少去一些孤獨。這是她想到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路子遇望著她不語,依舊留給了她一個白色的身影。
鳳離一在路子遇走後,就睡的昏昏沉沉,有一個十分怪異的夢斷斷續續的出現在她的夢裏,這個夢實在是太為怪異。她在夢裏過的渾渾噩噩完完全全不清楚裏麵發生的事情,她隻知道,隻感覺到她害怕極了,心痛的就像被人握在手裏,硬生生的擰出血來。
“小丫頭,小丫頭。”這場可怕的夢裏突然出現露天白溫柔憐愛的聲音。
“小白。”她在夢裏苦苦的掙紮,想睜開眼睛結束這場噩夢,可就算她再怎麼費力掙紮,這個夢卻緊緊地捆住了她。
露天白抱著鳳離一來到了合歡穀,為她療好傷後,卻見她依舊不醒來,表情依舊痛苦,他一臉的心疼,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小丫頭,小丫頭,別害怕!別害怕!是我!小白!”他附在她的耳邊,想要用聲音將她喚醒。
“我就是要殺你。”鳳離一的夢裏隻能聽的清楚這一句話,語氣那麼的冷硬絕情,痛的她生不如死。
這到底是什麼夢,為何自己身上到處漫著鮮血,為什麼自己的心這麼這麼的痛。
這個夢太可怕了!她不要在這樣繼續痛苦下去,她的意識告訴自己她要醒來,醒來!
“啊!”鳳離一尖叫了一聲,眼眶竟然能自己流出眼淚來。
她微微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了露天白因擔心她而蹙著眉頭的絕美的臉。
“我還是在做夢。”鳳離一用力的抬起手,扶上露天白的臉,瞬間眼淚直流。
“我這是還是在做夢,是不是?”她這句是不是,像是在問自己。
“這不是夢,小丫頭我來看你了。”露天白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
“小白你怎麼會來。”鳳離一還是不敢相信露天白就在她的麵前,她不敢眨眼睛,就怕這又隻是一個夢。
“我太想我的小丫頭了,所有就來看你了。”露天白的肩頭站著青鳥,青鳥怔怔的望著她眼裏清亮的快要流出眼淚來。它隻覺得這次它再也不要離開她了。
“哦!”
鳳離一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道:“我真的又是在做夢,我的小青可是一隻靈鳥,怎麼可能見到我都不歡樂的叫幾聲呢?它的聲音很好聽。還有我的小白,他現在一定是在魔都城裏,他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