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要是你覺得太累了,回來可好!”露天白將她擁在懷裏,滿眼的心疼。
“小白我不累,我隻要知道你和師傅都在等我,我就不累。”鳳離一體力還沒有恢複,說話的聲音依舊微弱,周圍吹來的風都比她聲音大些。
“得道成仙難道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一個魔都城和我都不能抵過嗎?”露天白這句話在心裏藏了很久,今日他不知為何卻說出了口。
“小白。”鳳離一抬頭望著一臉難過的露天白,在心裏想,你怎會比不過它,對我來說你和師傅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三界將除了人以外的種族分為惡,這對他們來說不公平,為何魔妖鬼一出生便要受盡人的歧視。她說不來為何自己如此想要修煉成仙,好像是自己骨子裏就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小小白我又來看你了!”她一襲白紗衣裙降落在他荒山野嶺裏豎起的小破屋前,帶來一陣桃花的香氣迷人。
他麵無表情的望著她,看著多平靜,內心就有多波濤洶湧,每次一看到她,他的心跳快的就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但他也知道她一定是和她喜歡的人吵架了,因為隻有他們吵架,她才會下凡來看他,他和他的小破屋也成了她避難訴苦的地方。
“你這院子裏都種的什麼花,天上的花太多,總讓我看花眼,倒是朝夕最喜歡桃花。”她仰起頭,看著十分豪爽的拿著他釀的鳳凰酒一幹而盡。
“小小白你這釀酒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差了,你看我都喝了多少罐了,竟沒有半分醉意。”她半椅在鳳凰樹上,又將手裏喝完的酒罐仍在樹下。
“拿酒來。”她伸出自己白皙細小的手臂,朝著他晃了晃。
“你怎不拿酒來?”她見他沒有半分動靜,轉頭眯著眼睛望著他,突然間她恍然大悟的用手指著他笑道。
“莫非你是怕我將你釀的酒喝的精光,舍不得?”她迷離的眼神望著她,然後一副無奈的晃了晃自己沉重的小腦袋。
“我是你師傅,都是自己人,你怎對你師傅都這般小氣。”她一隻手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望著露天白,然後在樹上哈哈大笑,笑到整個人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露天白怕她摔下來,便走到樹下,他個頭本就高,站在樹下,整個腦袋就對著坐在樹上的她。
“真好看!小小白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她忍不住開心的捏了捏他舉世無雙的臉蛋。看著被她捏的變形的臉,有是一陣大笑。
“他們都說我是這三界裏的第一絕色,現在隻怕不如你了。這就像你們人間常念叨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拍了拍手,不由的為自己的小徒弟感到驕傲,將在九天上剛與朝夕吵架的事情忘的倒是幹幹淨淨了。
“突然心情大好!”她俯下身子,擁住他的脖子。
“為師好像有些困了,你讓為師小睡一會,就一會,一會就好。”說完她便擁著他睡著了,他倒是看著樹下那麼多酒罐子,看來她這次與朝夕吵得應該很厲害。
他抱著她,將她放到屋裏的床上,盯著醉了的人,倒是入了迷。
“朝夕朝夕、、、、、”聽著醉了的人,口裏一直念出的名字卻不是自己,他攥緊了拳頭,他倒是想與朝夕一決高下,為何他總讓她傷神。
果真他隻是在她床頭守了一會,熟悉的人立馬有出現在門外。
“我來接靈予之神。”他微微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經常打攪你,倒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他穿過他,很自然的將床上的人抱起來,然後更是一如既往平靜的走了出去。
“等等!”他跟著走了出去,這次他開口叫住了要走的人。
“你可知道靈兒喜歡你。”他朝著他道,看著沒有半分動響的背影。
“喜歡又如何?神仙本就無情無欲。”他聲音都是一成不變的冷清。
“若你不喜歡她,為何不同她說清楚。”
“靈兒乃是天神之子,集三界靈氣於一身,她不僅僅是九天之上的神,還是三界的守護靈,她萬萬不能有差池。我們生來便注定無情無欲。”那天他倒是第一次同他說這麼多的話。
“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妄想同她有半分感情。”
說完他便抱著她消失在他的麵前,如同一陣清風,像是他們從未來過。他望著鳳凰樹下的酒罐,將朝夕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裏重複。
“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妄想同她有半分感情。”他躺在床上,望著高高在上的月亮,她現在差不多睡醒了吧!神仙就算是醉了,也比平常人要睡的更久些。
八天之上,路遇鏡旁的小亭裏,鳳離一睜開眼,望著周圍熟悉不過的地方,看著正在麵前閉目打坐的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