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第三天,澤北來家裏找曾怡雨,但是她不在家,曾怡雪就便留他在家中等待。澤北無聊,便找曾怡雪聊天,因為是妹妹的男朋友,不能怠慢,於是曾怡雪邀請澤北進了臥室。
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進自己的臥室,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太奇怪了。澤北參觀著曾怡雪的臥室,直誇她是一個愛整潔的女生,臥室裏布置的很漂亮,也收拾的幹幹淨淨,不像小雨,大大咧咧地像個男孩子。
接觸下來,曾怡雪竟然覺得澤北身上有熟悉的感覺,那是影子給自己的感覺。好奇怪啊,怎是這樣呢?難道,是因為思念成疾,產生了幻覺。曾怡雪那樣告訴自己。
“是啊,小雨是這樣的,不過這正是她可愛的地方呢。”曾怡雪說,心想,是不是這個地方吸引了這個男生呢。
“嗯,的確很可愛啊。”澤北笑著說。
看來,他的確很喜歡妹妹小雨這一點呢,從他的表情,曾怡雪可以清晰的辨別出來。
“啊——那個——”澤北突然看到牆上那件天使一樣的禮服。
“這個,好漂亮啊!!!”澤北稱讚著。
“這是買的麼?”他問。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啦。”曾怡雪說。
“哇,小雪,你好心靈手巧啊。”澤北驚呼。“這條禮服這麼精致,竟然是你自己做的呢。”
看到禮服,曾怡雪又想起了影子,她近乎自言自語地說起來,“有一次,有一個舞會,和一個朋友約定好要去參加的。然後花了好些時間,做成了這件禮服。”
“我想,小雪你穿這件衣服一定就像個天使,那一天,你一定是人群中的焦點。很多人邀請你跳舞對吧?”
曾怡雪的心兒一驚,為什麼他會那麼想呢?仿佛他當時就在現場一樣。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曾怡雪說服自己不要老是胡思亂想的,這個男人是妹妹的男朋友啊,不是影子啊!你是瘋了吧,居然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小雪,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不是白色啊?”澤北突然問起來。
“啊?為什麼這樣說呢?”正在曾怡雪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澤北,不是影子的時候,澤北又說出讓她的心左右為難的問題。
“因為小雪,是冬天的雪花,雪花是純潔的白色呢。”
當澤北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曾怡雪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去懷疑了,這句話,是當初,影子對自己說的,一模一樣。可是這不可能呢。影子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男生,而眼前的澤北,是一個健全的男生,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而且,我覺得小雪是一個純真善良的人,潔白無瑕的白色才最配的上這樣的個性吧。”澤北又說,“所以,我覺得小雪喜歡的顏色應該是白色呢。”
天呀,為什麼,他的想法跟影子如出一轍,為什麼他說出來的話和影子那麼接近呢。
“是的,我最喜歡白色呢。”曾怡雪說這句的時候,精神恍惚,仿佛再對著影子說一樣。
“嗯,看來我猜對了,不過很好,白色很襯你,這件禮服也很襯你。”澤北又說。“有機會,我也想看看,你穿這件禮服呢。”
“澤北,你來了?”好在這個時候曾怡雨回來了,不然,曾怡雪一定會忍不住拉著澤北,是不是影子的。
後來,澤北和曾怡雨去公園,也叫了曾怡雪,曾怡雪本想退卻,但是他們盛情難卻,也就隻好勉為其難地去當電燈泡了。而那個公園,就是自己和影子見麵的那個公園。澤北說,他很喜歡沒事到這裏散步。說那句話的時候,他那個眼神,像極了那天的眼神。曾怡雪看到出了神,那天,影子帶著口罩,但是他的眼睛她還記得,她總覺得這兩人眼睛那麼相像。難道,這一次還是錯覺麼?曾怡雪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自己因為曾怡雨戀愛而自己卻找不到影子,而神經錯亂了。
“啊,每次來,都看到這幾個小朋友在這裏玩皮球呢。”澤北說。
曾怡雪的心中又開始驚動,為什麼每一樣的事情,都那麼靠近呢。
“那麼,你有沒有在這裏見到過一個坐輪椅的男生?”不知為何,曾怡雪就那樣問了出來。
“輪椅男生?什麼意思啊?”曾怡雨被她雷到,不知所雲。
“沒有誒,怎麼了。”澤北一頭霧水。
“沒什麼啦,因為這個公園,我也來過好幾次,看到有個坐著輪椅的男生在幫小朋友們撿皮球,突然想到了,就隨口說說,沒有什麼意思。”曾怡雪覺得自己是瘋了,竟然問這種問題。趕忙找借口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