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根煙,張凡又要了一杯,這一次他沒有急著喝掉,這酒太純了,一杯下去,就開始有些發熱,張凡從旁邊的冰桶裏抓了三塊冰塊放進了酒杯,然後晃了晃,準備一口喝下。
“先生,我想你最好不要這樣,否則坐在那邊抽著雪茄古板又刻薄的人一定會殺了你的。”旁邊一名穿著米白色上衣,一襲波浪卷的黃頭發披在腰間的法國女子看著張凡微微一笑,指了指他的酒杯說道。
“額...我...”張凡拿起杯子又放了下去,他聽得出這個女人話中並沒有惡意,隻是一種法式的玩笑話而已,不過像張凡這樣的愣頭青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女子的搭訕。
“我的意思是,喝威士忌千萬別放超過兩塊以上的冰塊,這樣會衝淡酒的味道。”女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隨即,當她看到張凡那略帶尷尬的臉之後,馬上又抱歉道:“哦,對不起,這都怪我遺傳了我父親那對待任何事物都近乎苛刻的習慣。”
“沒關係。”張凡笑了笑,一口喝光了那杯衝淡了些許的威士忌,然後又往酒杯中倒上了一杯。
女子身體靠近了張凡一些,好奇地看了看他,隨即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艾麗莎,很高興能和你在這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艾麗莎說完,伸出手做了一個握手的手勢。
張凡盯著艾麗莎看了一會兒,然後和她輕輕握了一下手,說了聲“你好”,然後自顧自地抽煙喝酒。
“難道你就不想告訴我一下你的名字嗎?神秘的東方朋友。”艾麗莎有些好奇地問道,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在美女的麵前顯得如此冷淡,在巴黎這樣的浪漫之都可是很少見的。
“一麵之緣,又何必留下姓名。”張凡淡淡地說道。
“你不覺得我們以後還會再相遇嗎?”艾麗莎對眼前這個男人越發好奇了,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舔著臉送上門去她越是對你不屑一顧,你越是表現的冷漠不去關注她,她就對你越好奇。
“我想應該不會了。失陪一下!”張凡搖了搖頭,隨即朝著洗手間走去。
艾麗莎並沒有因為張凡的失禮而感到生氣,反而對這個神秘的不肯透露姓名的男子更加的有興趣了。
張凡走向洗手間的路上,瞥了一眼卡座上一名三十多歲,穿著名貴西裝,帶著羊皮手套的男子,張凡暗自留了個心眼,因為這個人在他和艾麗莎聊天的時候就時不時地朝著張凡偷瞄,並且讓張凡感覺到這個人的眼中似乎存在著淡淡地殺氣。
張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那名男子已經離開了,而艾麗莎卻還在吧台等著張凡,似乎一定要弄清楚張凡的名字才罷休。
“對不起,我想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張凡結完帳,順便幫艾麗莎的一杯雞尾酒也一起買掉了,然後衝著她打了個招呼,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介意送我一段嗎?”艾麗莎嘴角輕輕上揚,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快步跟了上去。